>
现在二皇子和武林结了仇,在不得不的时候,武林自然会毫无疑义的站在太子身后,可我更希望他们能不牵扯这么远,让武林能置之事外,论玩阴的,武林同道加起来也斗不过朝堂上的老狐狸,武林就是武林,他们都随心所欲惯了,绝不能有朝一日沦为谁手中的利器,就算这个谁是坐得最高的那位也不行,侠以武犯禁,他们的头只有一颗,偏偏都是胆大包天的,到时候矛盾必定会激化,到时候武林中还能剩下几人?南朝没了武林未必是福。”
祁佑知道,这些话如初是说给他听的,她担心他太看重武林的武力,把她背后的人拉下水。
一开始他心里未必就没有起过这样的心思,可在看到如初有多维护武林中人后他渐渐放下了。
相争不可能没有伤亡,到时候,如初恐怕不会原谅他。
“我知道,水开了。”
华如初看了他一会,确定他不是在敷衍自己后才起身去洗茶具。
祁佑的视线跟了她一会,抬眼就看到华老在偷笑。
这为老不尊的样子真是一点都没有长辈风范。
轻咳一声,华老努力忍了笑,道:“丫头这么想也没错,武林在有野心的人手里就是一把利器,能让这把利器无主自然是最好的,免得伤亡惨重,太子和二皇子在圣上的压制下只能暗斗,若是扯到明面上来,武林中人主动退让最好,这不是和敌国对战,每死一个都是南朝人,损失的也是南朝。”
顿了顿,华老又道:“越县的别称是文人县,他们只需做他们的学问即可,不到必要的时候,也无需去明确表明支持谁,他们最该忠于的是圣上,是我想岔了,丫头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若真是明晃晃的站到太子身后,恐怕反而对太子有害,圣上,未必容得下,但我的意思不变。”
是的,圣上肯定会对太子起疑心,皇帝都希望太子能有本事接下自己传下去的江山,却又容不下他们太出色,历史上这样的故事太多了。
华如初动作不停,耳朵却一点没漏听,她之所有说得那么明白就是存了提醒的心思在其中。
同一条船上的人,总不能看着别人砸个洞任船沉了,自己也会被淹死的。
“华老放心,小子知道要如何和殿下说。”
华老松了口气,在知道圣上的身体有碍后,他就有些着急了,一时糊涂说出那样的话来,幸好那丫头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让他把话圆了回来。
也幸好坐在他对面的是祁佑。
祁佑看着推到自己面前茶香袅袅的杯子,被诱惑一般端起来放到鼻端。
那边华老已经喝下了一杯,点头赞道:“你这手艺不错,老头子我怎么没听说除了越县外还有哪里会这般喝茶?”
“老爷子,我出身扬州,那里什么没有,等回了太原我要的那东西若是做出来了,我一定让人悄悄送一个来给您。”转念一想,完全不用啊,华家又不是没人在太原,到时候买卖一开张,知道自家老爷子好茶,做儿子的还不得赶紧掏钱买了送回来?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收不回来,只得一撇嘴认了。
就当是替祁佑拉拢人家了。
虽说完全不用。
华老果然来了兴趣,“什么东西?比这更好的茶叶?”
“新茶我要是哪天做出来了一定不忘了您,就现在这两种都是废掉几乎两个茶园的嫩芽才做出来的,我从古书上看到了一个做茶壶的法子,用的泥很特殊,用那个泥做出来的茶壶泡茶喝对身体有好处,用得久了里面会自带茶香,只是我离家之前还没有做出来,说不定回去就有消息了,您安心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