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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江雨看着镇定得很,眼神清明,站起身来拱手道:“江雨见过华三小姐。”
华如初没有理会他,朝着冬菲抬了抬下巴,“这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冬菲低头看了下自己,很正常啊,她平时不都是这样吗,也没听小姐说过什么。
不过她那装满各种药材各种方子的脑袋这时候总算是想起来要做什么了,赶紧站起身来朝着华如初行礼,“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再不过来你们是不是都打算直接洞房了?”
冬菲神经再粗也经不起这样一句话,身体先脑子一步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小姐,我,我,婢子没有”
华如初要发作的不是冬菲,而是江雨。
听到马柏那么说时她还觉得好笑,虽然从来没说过,她看得出来冬菲心里是盼着她那师兄来的。
可人家追来了她又躲成这样,怎会不好笑。
但是当见到两人亲亲密密的挨在一起时,她高兴不起来了。
冬菲不懂事,你江雨也不懂事吗?
不知道在南朝名节对一个姑娘家来说有多重要?
就算冬菲是个丫头,你若真看重她,又怎会如此轻辱她?
“三小姐,此事不怪师妹,她本不见我,是我用计使她出来的,是我的错。”
“承认得倒爽快。”华如初撇他一眼,不再看两人,抬脚进了屋。
江雨见状,连忙弯下腰要去扶冬菲,被冬菲猛的一把推开,很自觉的站起身进里面跪去了。
相处了三年,江雨自然知道师妹是个什么性子,那三年里没有哪一天不提及华三小姐,在她心里,华三小姐才是排在第一位的,第二位是师傅,第三位才有可能轮到他。
苦笑一声,既然都这么千里迢迢的赶来了,不达成目的他绝不可能罢休。
一进屋,就听到那性子倔得牛一样的师妹在说话,“小姐,是婢子的错,和师兄无关,您罚我吧。”
看她这时候还不知死活的替江雨说话,华如初恨得牙痒痒,“你倒是知道帮着你师兄说话,可这是谁错了的事吗?你这脑袋里面除了那些药材渣子能不能再装点其他东西?女人的名节何其重要,你如今已经及笄,单独和一个男人相处,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会被传成什么样,你有想过吗?”
冬菲咬着嘴唇,满脸委屈,“可这是在别院,都是自己人。”
呵,还狡辩,华如初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后院新住过来的那些人你都看不到?那些人和我签的不是死契,要是他们传出难听话你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是,她根本就不怕嘛!
扁了扁嘴,冬菲识相的没有将这话说出来,小姐很少这么生气,她知道小姐是为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