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善妒容不下人的名声传出来总归是不太好听。
祁佑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虽然不悦,却也没再坚持己见,“明日一早,你亲自将人送回去。”
“是。”得到应允,祁亮很有眼色的赶紧退下。
深吸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底的躁动,祁佑抬步进了院子。
树底下没看到人,祁佑以为如初是回屋歇着去了,径直往屋里行去。
哪想到经过饭厅时却看到有个人影还坐在桌边,往里走的脚步猛的顿住。
屋里已经点了灯,照在人身上让人越加显得柔和。
仿佛剥壳一般,祁佑身上的冷厉一点点退去。
走近将人搂进怀里,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好半晌没动,也没说话。
很想说出好听的话来安慰如初,很想告诉她他有多心疼,可是现在也只学会在如初面前稍微坦然的男人嘴拙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将人抱得很紧,仿佛要将人融进骨血一般的用力。
华如初一点不嫌这个拥抱太过粗暴,反手搂住男人的腰,将自己整个都埋了进去。
她觉得她是被惯着了,以前才入门还没有和祁佑交心的时候也不是没受过委屈,可那会她就当是看人唱大戏,挂着一脸柔弱可欺的表情装她的小白花。
到现在也不过是过去半年,她就觉得这小白花她要装不下去了。
明明也只是被婆婆所厌弃强塞了个人来而已,怎么就知道难受了呢?
想了想,华如初异常苦恼的承认,“我变得娇气了。”
不是在乎吗?祁佑在心底问。
没给他酝酿说出这句话的机会,华如初又道:“有那么一刻,我差点把剑都拔出来了。”
很突然的,祁佑将人一把抱起来,华如初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怎么了?”
祁佑没回她话,抱着人往里走,边反问她,“怎么一直坐在这?”
“没什么力气。”
大步走进里屋,在软榻上坐下,祁佑没有将人放开,就那么搂着。
有些事情不用问他也知道缘由。
可就因为知道,才更心疼。
华如初觉得自己这会特别需要一个这样的拥抱供她依靠,给她力量,好让她蓄力迎接下一次忍性上的挑战。
在这内宅之中,对着一帮没有武力值的妇人,被人欺上门却什么都不能做,想想就挺没劲的。
除了自己开导自己别去与她们计较,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那是祁佑的娘,是她的婆婆,这样的身份就足以压得她死死的。
身手再高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