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舞虽然大部分都是女生,但今年北的姐姐没有时间赶回,这事情就落在了他身上。
悠扬的曲调交加,深夜里台上昏黄的灯影隐约,红白间的服饰华贵,金冠少年步步稳贴,和排练里一直练习过的一样正常发挥。
甩袖下手上的铃铛清脆作响.
这种时刻反倒固化了北身上的那股神明似的悲悯气质,灯光弱化了他往日的冷漠,即使添了暖调,深渊古井似的眸光只一眼意外对视都令人噤声、推崇。
人群保持安静,只有乐曲声。
桐月在一处好观赏的地方坐着,远远望看台上人,少时北也曾跳过这支舞,从台下练习到台上表演。
曲毕,少年回看,有目的的只看着她,说完了最后的祝词与偏袒。
桐月一愣,就见那位神色毫无波澜的巫祝忽而眼底流光、抱以轻笑温和.
风拂面漫漫.
天地间就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
夜色温柔。
结束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北诚早早被奶奶带回了家睡觉。
北信介提灯在前,回家的乡路宽敞宁静,桐月稍落后.
他能看出晚间庙会上她回来后就兴致不高,大抵是遇上了什么.
北的顿步差点撞上,桐月松了口气站稳,眼神询问.
他没多说,动作示意她专心脚下,莫要一心二用。
桐月直接近了步站在北身边,酝酿了好一阵自己想说的话.
“要是有一天你不认识我了,怎么办呢?”
要怎么去开口进入这个第一步,又怎么能做到自然。
她的问题来的突然,北信介很是放心上的思考才做回答。
“重新认识一遍”
“即使…”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心里拧巴的感受,欲言又止。
北却低眸笑了下。
桐月不解。
他只把安抚揉碎在这个摸头的动作上,两人继续往前走。
聊起最近快要开始的IH大会,从上到下即使不是自己在准备,但是具体大纲都是得一手掺和的阅览改进。
投资方什么的果然没有那么好当…
她之前还夸口在角名面前说呢。
他耐心的听完,适时给出自己的想法,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
“但,你的赛事本来就很紧张,家企暂且不论,为什么多余关注日本排球赛?”不咸不淡的语气显得这个问题变得官方。
“因为还挺在乎的”
桐月留有余地的这么一说,顺手推开院门,头也不回的先进去,风铃声晃荡在夜里。
徒留北信介落了一步,他还在想她的答案,越深入越怯。
不多时木屐踢踏的响起,桐月小跑靠近,唤着奶奶做了好吃的东西。
他望着少女眉眼的喜,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她已经和过去有很大不同了。
从罗斯老先生去世后开始的,在他稍有遗漏的一段时间里桐月绫秋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