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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月点了点头,道:“风荷,我白天就再想,你又会抓鱼又会收拾鱼,又懂得药材,这些……你都是怎么学会的?”
沈风荷笑了笑,道:“这还要多亏我那个偏心的爹。他从小就将我丢在农庄上,那边都是山野,我便跟着庄上的嬷嬷学了不少农活,烹饪等家事,偶尔还会上山去采药什么的,久而久之,也就记住了。”
秦梦月闻言,叹了口气,道:“风荷,你娘去的早,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
她娘顾诗晴是顾家的嫡女,自小养在深闺里,要是她还在的话,怎么会叫女儿学会这么多本该是下人做的活呢?
不过,想到这里,秦梦月心中不由得一哂,她现在岂不也是人下人了?都被流放了,居然还说什么下人干的活?以后这些活,她也要学着做才是。
不一会儿工夫,三个小家伙泡好了脚。
沈风荷和秦梦月也都洗漱好,这才上床睡觉。
另一边,睡在牲口棚里的秦家一家人,快被马啊牛啊驴啊身上的气味给熏死了。
而且,这牲口棚地上硬邦邦的,就铺了点干草,怎么睡都硌着骨头疼。
秦家人又在互相埋怨谁叫他们不早点拿出钱来,害得现在有钱都连通铺都睡不着!
秦欢欢因为白天带着银钗被沈风荷说破,银钗就被她娘给收走了,正在生闷气。
再加上她刚刚去小解,无意间知道了沈风荷他们居然住进了单间,心里更加愤恨不平衡起来。
凭什么那个小贱人可以住单间,她却只能住牲口棚?
明明都是那个萧云朔谋反,才会害得她失去荣华富贵的!
为什么嫁给萧云朔的沈风荷还有萧云朔的亲娘却过得比她还好!
秦欢欢越想越气,再加上今天走了一路,累得骨头都散架了,再想想后面几个月只怕都要过这样猪狗不如的日子,她就一阵绝望。
蓦地,她心头升腾起一个想法来。
趁着现在,逃跑!
她衣服里缝了五百两的银票,是连亲爹亲妈都不知道的!
只要逃得掉,她就能拿着这些钱过得很滋润!
这个念头一旦起来,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秦欢欢心脏直跳,耐着性子等到后半夜,耳畔传来家人的鼾声,她才蹑手蹑脚地起身,朝着牲口棚外面走去。
不过,还没走出去多久,就被人给拦住了。
“你干什么?想逃走么?”
原来是一个官差被派来看着秦家一家,防止他们逃跑的。
这官差姓李,叫李勇,因为抽签抽到了他出来看守这些住牲口棚的,心里正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