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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怎么这么丰富?”
沈一川多嘴答道:“阿姐,是隔壁云哥哥让人送来的呢。”
沈风荷听了,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这……堂堂太子,难不成还是大学校园里的纯情小男生么,还送早餐……
不过刚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尴尬地脸红了红。
会不会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亲妈和亲弟弟还在这儿呢,谁说是给她送的了?
沈风荷想到这里,就直接坐下来,大大方方地吃了起来。
不是给她送的刚好,她也没啥心理负担了。
吃过了早饭,沈风荷到客栈后院去喂马和骡子。
她们毕竟还算是犯人身份,私自出客栈是不得行的,不过在客栈里转转的自由,陈五倒是也没有制止。
刚下到大堂,就听到其他客人正议论的热火朝天的。
“听说没有,宋家昨夜一夜之间,大宅里连同旗下所有的店铺,都被盗匪洗劫一空,连枚铜钱都没剩下呢!”
“还有一桩,顾家公子一大早就被抓进衙门去了!你说这事儿稀奇不稀奇?”
“宋家顾家在齐州城可是只手遮天的存在,怎的一夜之间都出事了啊?宋家遭贼倒也罢了,那顾公子怎会被抓了?”
有人闻言,冷笑道:“你消息也忒不灵通了!听说昨晚顾二带着一沓子房契店契去赌坊豪赌,偏巧遇到一个身怀重金的神秘客官,十几间铺子价值十几万两银子,统统都输给了那神秘客人了!”
另一人闻言,还是一头雾水:“顾公子好赌成性,这全齐州城都知晓,他便是拿着顾家的老底去赌,也不犯法啊?”
前一人冷笑道:“说你不通,还真是不通。顾家的产业,早就被顾二全都输光了。便是那些店铺原本都姓顾,也早就改了姓了!”
另一人闻言:“你的意思是?”
前一人有些不耐又有些想要彰显自己消息灵通的得意,道:“那些店契房契,除了顾宅那张,其余全都是宋家的。你说顾二是从何处得来的?”
另一人一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昨夜宋家被盗了个底朝天,极有可能是顾公子暗中指使的?”
前一人道:“要不然,他哪儿来的那么多房契店契?难不成是房契店契张腿跑到他府上的?”
此刻,齐州城的衙门里,朱大人一拍惊堂木:“顾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立刻从实招来,你如何勾结盗匪盗了宋家全家,那些盗匪又是如何逃走,如何将宋家宅子和各家店的库房里放着的物资都运走的!”
顾二欲哭无泪:“大人!我实在冤枉啊!那些房契店契,真的不是我偷的,我一回屋,它就放在我桌子上,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朱大人气得又是一拍:“好你个顾二!那房契店契还能张腿不成?给我打!打到他招认为止!”
堂上立刻传来了钝重的板子声以及顾二杀猪似的哭喊声。
后堂隔着一重屏风端坐着的五皇子萧云启脸上覆着一层薄冰,一旁的宋大公子则是战战兢兢陪站着。
萧云启听着前堂顾二的哀嚎声,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耐,接着抬眸冷冷地看了宋大公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