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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的生日,少夫人要送大少礼物,两人要单独相处,她在这里当电灯泡确实不合适。
这段时间一切安好,让夏雨觉得,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夏雨退下之后,沈御之才抱着安宁去了画室。
他把她放在画室的椅子上,看到画板上有一副用红布遮盖起来的画,期待又紧张的道:“是这幅吗?”
安宁张了张嘴,很想阻止沈御之看画,但到这个时候了,没法阻止了。
她艰难的点头。
沈御之满心期待的揭开红布,他有些紧张,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虽然这是哥哥的生日。
红布揭开,他看到了这幅画,画中人穿着篮球服,身上有汗珠,头发微有凌乱,沈御之微微屏住呼吸,这是他之前在球场的样子。
画中人手中举着一颗篮球,沉稳温柔的看着前方。
沉稳温柔的……
沈御之所有的情绪都凝固了。
浑身的血液也凝固了。
这不是他,这是哥哥。
他期待了许久的画,画的不是他。
那些这段时间不断压抑的暴戾,终于爆发了。
像是魔鬼的藤蔓,四处蔓延,死死的缠绕住沈御之,让他窒息,让他疯狂。
他知道安宁恢复正常了,他知道安宁知道他是谁。
他更知道安宁故意喊着哥哥的名字,故意和他一起做哥哥喜欢的事。
他克制着戾气,放弃了属于沈御之的所有,宁愿做哥哥的替身,可安宁的目光从来没有半分落在他身上的,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哥哥。
无论他怎么妥协,无论他怎么改变,她都希望他消失,然后让哥哥回来。
他满心期待的画,画的也是哥哥。
怎么会这么痛苦。
他满身黑暗恶意的活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凭着本能的抓住眼前这唯一的光明。
沈御之抬手撕掉了那张刺目的画,一步一步走向安宁。
他蹲下身,蹲在安宁面前,用脸贴着她的腿,姿势亲密,却声音幽冷的道:“阿宁,不用白费功夫了,哥哥……也就是沈御唐,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安宁瞳孔一震。
“你……你在说什么?”
沈御之笑了起来,笑容危险暴虐,森然道:“呵呵,阿宁啊,你知道消失是什么意思吗?是从这身躯中彻彻底底的抹除,不留一丝痕迹,就像这幅画一样,撕碎了,再也无法恢复原样,此后,没有沈御唐了,只有我!只有我!”
这些话直击安宁的痛处,安宁像是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猫,浑身的刺都竖起来了。
让她忘记了伪装,忘记了沈御之的危险。
她突然用力推开沈御之,大声喊道:“你胡说!沈御唐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
沈御之只是笑得疯狂的看着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