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安宁开始不自在,几次想转身离开,却又不忍心放着这么虚弱的沈御唐不管。
在安宁都想拿剪刀剪开的时候,她才解开了所有扣子,去脱沈御唐的衣服。
湿透的衬衣沾在身上,不可避免的碰到沈御唐的皮肤,如此不合时宜,安宁都红了脸,她没想到平时稳重得波澜不惊的男人,虚弱的时候竟然……很诱人。
让人想要剥下他的衣服。
而她此时正在做这种事,她脱下他的衬衣,紧张中,碰到了他的胸口,碰到了他的腰,安宁把睡袍塞到沈御唐手中,惊慌得像只小兔子一样出门。
安宁跑出门,大口的呼吸着,她去下楼的厨房兑了一杯糖水,又快速回去。
上楼,就看到浴室的门开了,换好衣服的沈御唐正从浴室里出来,安宁放下手中的糖水,连忙上前扶住沈御唐。
把他扶到床边,再把糖水递给他。
安宁低声道:“你低血糖先喝杯糖水,我一会儿联系宋景,看需不需要吃药。”
安宁说完,自然而然的找了吹风机,给沈御唐吹干头发。
沈御唐照顾过她很多次,她还是第一次照顾沈御唐。
柔软的短发缠绕着指尖飞舞,安宁觉得他的头发很舒服,她下意识的轻轻揉了揉沈御唐的脑袋。
沈御唐端糖水的手都微微一抖,他喝完糖水才道:“不用联系宋景,宋景现在负责公司的事,我身体的问题已经另有医生负责了,明天我会让我的医生过来,我现在只是饿了。”
“我让张叔给你做吃的。”
“我想吃你做的。”
沈御唐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在吹风机声音的掩盖下,几乎要听不清。
但安宁听到了,她觉得心情无比复杂。
因为那条手绳的事,她紧张得连夜赶回,可对于那条手绳的事,沈御唐提都没提。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晕倒的?他现在又在想什么?
安宁猜不到,也不敢问。
安宁沉默一会儿,低声道:“好,我等会儿去给你做。”
安宁是会做饭的,那些年在齐家被当成佣人使唤,生活上很多事情都要靠自己。
给沈御唐吹干头发之后,安宁下楼去做饭了。
安宁出门后,沈御唐那股虚弱的模样消失,变成了暴虐。
沈御之阴鸷的语气道:“哥哥,你想拉着我一起死吗?”
沈御唐的声音都像是被凉水泡过一样,冰冷的道:“我说过,让她自己选,你竟敢威胁她。”
停顿一瞬。
沈御之语气中的戾气更重:“哥哥,你说过,我们互不相干!只要我不伤阿宁,你就不干预我的事,其他人是死是活有什么关系呢?你是在嫉妒阿宁戴着我的红宝石,还要送我手绳吗?”
“呵,威胁也是一种伤害,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