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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筹备工作也很多啊,这些进货的渠道要打听好,还有架子的设计和摆放,糕饼店也要考察,得挑京城最好的。”严真真掰着手指头,一条条地算给他听。
“这些我来做?”龙渊主动请缨。
严真真不假思索地点头:“好啊,你愿意做那自然是最好的了,我其实不方便经常出去,也只能麻烦你。不过,你得了闲,悄悄地替我开一扇角门,那我……”
龙渊下意识地点头,但随即又摇头:“角门开得隐蔽,早晚会被人发现,总于你名声有碍,此举不妥。”
“可是,我出门很不方便,总不能成天从大门出去罢?就算临川王没意见,太妃和齐红鸾两个,也会在他耳根子边上吹风。到时候下了禁足令……”
“这么着罢,你有什么事就交代我替你去办了可好?”龙渊试探着问,又谦虚了一句,“不过这个我不在行,恐怕会给我办砸了。”
“不会的。”严真真求之不得,“你连杀手这种职业都能做到顶尖,像这种事儿,自然轻而易举。再说,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龙渊笑着应了,又问了一些天真真细节方面的事,才告辞而去。严真真伸了个懒腰,心念一动,又闪进了空间。看了看自己种下了人参苗,长势已经颇成规模。看来,到明年超市开业,就能源源不断地供应人参。紫参是不敢拿出来的,这么丰富的资源,一则会降低紫参的市价,二则也太惊世骇俗。人参还有地方可以收购,紫参这玩意儿,一向是有价无市的。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光是这些人参,就能收回成本。所以,赔本儿的买卖,基本上不会是她做的。看着小木屋里,堆得满满的琴棋书画,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全都在一张张的纸以及翻得半烂的棋谱上。
琴棋书画,她也算是个够格儿的古代仕女了吧?她看着光洁如新的琴,和行云流水般的毛笔字,有些怅然。纵然学得才艺双绝,又能如何?
在小木屋里勉强清理出一块地方,供自己休息。地上只是简单地铺了一床被褥,比日本人的榻榻米还要显得局促。
生活质量,追求总是越来越高的。她计算了一下,觉得空间的“长大”,似乎无法用方程式来解答,只能随意抽了本书出来,却看得昏昏欲睡。这些才子佳人的小说,用来催眠,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真怀念现代的那些网络小说,想看什么类型都有……
睡饱了醒来,在空间里饱餐一顿,看着枝头仍然沉甸甸的苹果、梨子,很想带出去给别人也尝尝。可是给谁呢?托着腮发了一会儿呆,寂寞渐渐地涌上心头。
毕竟还是孤独的。
她浅浅地叹息一声,懒洋洋地出了空间,只隔了一会儿功夫,碧柳就端了铜盆子进来服侍她洗漱。
“王妃这会儿才醒么?今儿要去宫里,王妃要花点时间打扮呢”碧柳一脸的喜气,“齐侧妃从昨儿就开始发脾气了,可那又怎么样?她是庶出,怎么也越不过王妃去”
严真真苦笑:“为着这么一个虚名,有意思么?”
碧柳叽叽呱呱:“王妃不在乎,可人家在乎着呢齐侧妃这阵子可嚣张得很,今儿可没声音了罢?再羡慕,也只得眼巴巴地瞧着。王爷宠着又能怎么样?宫里可不是阿狗阿猫就能进去的。”
她还是有怨气的,自从严真真历劫归来,孟子惆果然像是沉浸在温柔乡里,除送了两回礼物,进来坐了一会儿,根本连听风轩的门开在哪里都忘了。这地方,到底是偏僻了些,她就不明白,为什么严真真坚持要住在这里。
螺儿采了两枝腊梅进来:“我瞧见东墙角的白梅也有了花骨朵,在年前就能开了。”
碧柳恼道:“这会儿还顾得上花花草草的呢,赶紧地来替王妃梳妆打扮。你的手巧,替王妃梳个上回才流行的百凤朝阳髻,那个好看,我还梳得不大好。”
严真真忙道:“不梳那个,指不定皇后今儿就梳这个髻子,我不是替自己找不自在么?”
螺儿也点头:“王妃说的是,皇后的大喜日子,还是别抢了风头的好。若不然,得了别人的夸奖,可皇后心里不自在。”
“哪里会为这个不自在的?”碧柳嘀咕。
“怎么不会?”严真真点了点她的额头,“百凤能朝谁啊?自然是皇后了,她贵为国母,在女子中尊贵无比,谁能比得上她?咱们啊,还是灰头土脸的好。”
碧柳哪肯甘心?仍旧替她按品大妆了,恨不能把匣子里的首饰都挑出来戴到严真真的头上。
“这个钗子不错。”严真真挑出一根金钗,其实她素来不爱这笨重的,不过看着似乎用了不少金子,回头借口弄丢了,扔进空间里当养料。
螺儿一脸的古怪:“这钗子……王妃喜欢?”
“嗯,今儿就戴这个。”严真真自作主张地拿起钗子,随意往髻上一插,“行了,就这么着罢,去正厅等王爷。”
“是。”碧柳听得“王爷”二字,也顾不上再对这根即使以她的眼光来看,也要唾弃一番的钗子。也许自家主子另有用意,还是别让王爷久候才是。
螺儿满腹狐疑:“王妃就是要赏人,也只管拿银票和银子……”
“嗯,对了,你带上一些银子。”严真真得她提醒,连忙吩咐,“还有皇后的礼物,可装上了?”
“王妃放心吧,是就安置妥当了。”碧柳欢快地接口,扶着严真真就往外走。
正厅里,孟子惆正端着茶盏,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齐红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