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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停在路边,严真真只是掀着帘子看。碧柳纳闷:“王妃是想绸缎么?这两匹宫里赐下的才好呢看样子,这家的绸缎铺子,也关门了。”
严真真只是笑笑:“也不定是买绸缎,看看旁的也好。”
螺儿疑惑:“这么好的市口,怎么还有人搬离呢?”
“总是有原因的。”严真真随意地接了口,带着两人走到相邻的店铺,无巧不巧的,就是卢家的药店。
碧柳恍然:“原来王妃还记挂着咱们的那一千五百两银子呢是得向柱子要回来,也顶得王妃的大半嫁妆呢”
严真真只站在铺子口,目光却是看的自家的那五间。低头对螺儿吩咐了几句,才回到轿子里。碧柳跟了回去,一边回头看向往药店走的螺儿:“王妃让她做什么去?”
“只问一下那山谷里的木屋和地弄好了没有,银子嘛……倒是不急,我瞧着卢君阳也是言出必践之人,不会短了的。”
碧柳正要说两句冷嘲热讽,转眼就瞧见螺儿满脸春色地跑了回来。
“王妃,事儿顺利着呢,柱子虽没遇上,但见着了卢家三少,给了咱们三千两银票,分了三张的。”
碧柳乍舌:“这银子,来得可真是容易。是王妃福大,才能发现了那株参。若不然,卢家在那儿住了这么些年,又常进山的,怎么就没遇上?卢柱子还特意一路找去,连参须子也没看到一支。”
严真真一听,却又上了心。看来,人参的价值比她料想中的贵得多,那她可以少拿几支出来,免得过于拉风。根据她这些日子没事儿总结出来的穿越法则,穿越一旦太拉风了,好事儿坏事儿就会跟着来。而问题在于,好事儿总是躲得很远,坏事儿一茬接着一茬。
因此,严真真是很想低调行事,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个超市自然是要开的,但也不能让人知道是自己开的。计较停当,她才收妥了银票,买了一些药材的种子。往后供应和卢家合开的药铺子,常用药也是需要的,这样才能不够显眼。
“王妃,天色将晚,咱们该回去了。”碧柳总是把规矩放在首位,况且严真真买的东西她也不感兴趣,百无聊赖得很。
“嗯,就回罢。”严真真点了点头,看着一旁的家具店很想扯一张床进空间。问题在于现在她空出来的那块儿,也只够打打地铺。因此,看着一溜儿华丽丽的床,她只能泪流在心里。唉,什么时候,空间才能长大啊。她完全忘了,空间已经长过两回,但每次新长出来的土地,仍然被她想办法种了些什么。
才走到王府的那条巷子,却看到孟子惆身边的长随正探头探脑,一见严真真掀起轿帘子,便一溜烟地跑了。
严真真很纳闷,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长得跟母夜叉似的,人见了就开溜跑么?
碧柳想的可没她那么肤浅,所以第一时间就担上了心事:“难不成是王爷先回了府,没见着王妃,齐侧妃在王爷面前又说了些什么?”
“也许……咱们从后进去罢,那里还离听风轩近。”严真真很快作出了决定。
“王妃可不能再躲,再这样下去,齐侧妃可真要爬到王妃的头顶上去了。”碧柳苦口婆心地讲授在严家多年冷眼旁观的经验之变。
严真真却暂时不想接招:“任她去罢,反正她轻狂着,日后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满心眼里,都是今天在皇宫里和贵妇人们攀谈得到的新灵感,急着要写上计划书。眼看着离过年不远,这些准备工作,可得在年前就给做好。要知道,古代人对春节可比现代人要重视得多,过年的时候什么铺子都歇上了,不到正月十五,概不营业。
像齐红鸾和太妃这样的小人,自然是想要治的。不过事情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口袋里的银子充实了,做人也显得理直气壮。这不,三千两银子揣在怀里,虽然有两千是许给两个丫头,底气儿就又足了几分。
螺儿没有异议,唯严真真马首是瞻。可惜她们的如意算盘还是没有打响,正门口转出来一身王袍的孟子惆,身边还有个小鸟依人的齐侧妃。
唉,还真给碧柳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
严真真叹了口气,只能任由轿夫们继续抬往正门。下了轿,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少不得又解释了一遍自己的去向。当然只说是买了一包药,所以才迟了。
“出宫的时候,怎么不等着本王?”孟子惆根本不用齐红鸾在一旁挑拨,声音就有些大了。
“看王爷和人说得正欢,不敢扰了王爷的兴。”严真真避重就轻,“不想王爷倒是早了一步回府,这会儿我去吩咐人备膳罢。”
说着,也不看齐红鸾一眼,便错了身走过去。
“慢着。”孟子惆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他得知她独自离开皇宫的时候,急急地追出来,她却已经没了人影,还替她担了小半天的心事
严真真急忙站住,酝酿了一会儿感情才转过身,特真诚无辜地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或者今儿咱们不吃那燕窝粥,改成南瓜薏米粥,这个养胃,冬天喝也养生。”
孟子惆有火发不出来,齐红鸾却在一旁嗤笑:“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怎么喝起南瓜粥来了?燕窝粥不做,那就鱼翅海参粥也一样嘛”
严真真这才看向她:“原来齐侧妃也在这里,怎么没听着你请安的声音?鱼翅海参粥自然是太妃和王爷用的,齐侧妃就跟着我用南瓜粥罢。”
齐红鸾脸上阵红阵白,侧头看了孟子惆一眼,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草草地请了一声安,才惴着小得意道:“这一阵儿王爷都在妹妹那儿用餐,自然一同陪着王爷进些了,可不像王妃那里,只独自进餐,自然可以俭省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