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真真暗中摇头,现代女性,哪有人能容忍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这年头,也没有避孕套之类的工具,万一有了什么毛病,一准得个个都染上了,她多冤啊这么一想,严真真就被惊悚到了,差点哆嗦了一下。
“给王爷请安。”再不情愿,礼还是不能废的,所以严真真规规矩矩地和他见了礼,又亲自捧着茶盏,双后递上。
“你也一旁坐下说话罢。”孟子惆也觉得很不自在。往常在齐红鸾那里,见了他总是满脸的喜色,春意无边,殷勤地上来捏肩敲腿,那小意劲儿没得说的。若不是知道了她和太妃在暗中做出来的事,他倒还真不介意把她留在身边。
可到了听风轩,严真真的礼是挑不出什么错儿,可总透着疏离。连带着碧柳的服侍,也不如以前那样殷勤。螺儿就更不必说了,从来就没有对他殷勤过。
一正一侧的两个妃子,若是能中和一下,就更好了。
“是,王爷。”严真真接过了螺儿递上来的茶盏,恭恭敬敬地答,“不知王爷今儿个来,有什么吩咐。”
非得有事儿才能来这里吗?孟子惆很想提醒她一句,整个王府,包括这座听风轩,可全是他的地盘儿
“今儿来陪你守岁。”忍了气,说出来的话,还是淡淡的,跟他一贯的风度,倒很相称,可是和自己这会儿的心情,实在不相称。
“哦。”严真真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又没了下文。
螺儿道:“奴婢下去吩咐厨下,煮一点宵夜上来罢?今儿个准备了桂花糕和酒酿圆子,倒是好入口,只是怕积食,王妃待会儿少用些。”
严真真点头让她去了,继续和孟子惆相对无言地静座。碧柳有点犹豫,按理说,孟子惆这会子过来,似乎有意与自家主子修复关系,她该乐见其成。可想着这一向以来,听风轩冷冷清清的模样,又有些怨言,于是也对孟子惆热情不起来,只是按着规矩伺候。
“不想王妃倒有些心计,这一招使得好。”孟子惆很气闷,看着主仆两个当蚌壳,只得自个儿先开口挑起话头。
严真真很谦虚:“王爷谬赞了,其实我也知道针线房的人故意要给我难题,所以只得想出了这么个笨法子。好在叫了两间成衣铺子,才没有误了事儿。若不然,可真让人看了笑话,我也面上无光,还给王爷添乱。要说起来,我管着这个家,也战战兢兢的不大得力。”
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在这个时代先把日子混过去再说,就这么点要求,应该比较容易满足吧?
“若是短了银子,只管开口。”孟子惆给予的支持,也就只剩下了这么一项。
“那倒不用,如今还能支撑得开。我看了往年的账,每年给针线房的银子,还不止这么一些呢别瞧着多做了一身,也没比往年多花费银子。”严真真也趁机给太妃和齐红鸾两个上了点眼药,顺嘴的事,不说白不说。
孟子惆点了点头:“可见针线房的那管事媳妇,拿了不少好处。当然,齐红鸾那里,也有些进益的。”
严真真失笑,他倒看得比自己还明白。论起经济,其实自己并不擅长。就是龙渊,恐怕也比自己在行一些。至少龙渊采办货物的那些价钱,给自己就采办不来。
“这些暂且不论,恐怕下面的人也没得着什么好处,我今儿把针线房的给打发了出去,往后便不干我的事儿。旺兴媳妇我也瞧了小半年,是个老实的,先用着看看,就怕不能服众。”
孟子惆也没提出异议:“你自个儿瞧着办罢,家里的事,你作主。”
“是。”严真真答应了下来,再次出现冷场。
“今儿个守岁,怎么都备下的是糯米东西?回头积了食,过了半夜都不得入睡。”孟子惆纯属没话找话。
“还买了些现成的糕点,大伙儿图个热闹,并没有什么出奇的,王爷今儿恐怕是没有了口福。想必齐侧妃那里,准备得该多些。”严真真很想赶人,她和几个丫头商量着要亲手放爆竹呢最近闲着没事,刚做了一副扑克牌,才刚教会了螺儿,准备把斗地主发展成全民运动,谁知还没有付诸行动,这位就找来了。大*OSS出场,镇场子的作用十分明显,一个个都噤若寒蝉,没了声音。
“螺儿,你也下去耍一会儿,王爷这里有我服侍。”严真真看着几个丫头在门外探头探脑,心下暗笑,脸上染了笑意,便把刚走回来的螺儿给赶下去。
“怎能让王妃动手?奴婢也不爱玩,还在这里服侍着。”螺儿很沉稳地回答。虽然严真真从未明说,但那心思,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如今还是姑娘的身子,也没必要被王爷糟塌了一回,往后没得选择。
纵然是王爷,但不对严真真的心,那也不是好的。天旻的男女贞C观,不比前朝那么强烈,大约是有着夷人的习性。因此女子被休或和离再嫁的,也不在少数。
孟子惆忍不住瞪了螺儿一眼,这丫头怎么没一点眼色?可是螺儿却很坦然,脸上还是那种木木的神气。
严真真笑道:“那就让抱冬上来罢,没了你,她们还玩不起来。碧柳也别在这儿伺候着,去厨下照看一二。桂花糕若是蒸得软了,就端上来罢。”
螺儿和碧柳这才答应了一声,果然叫了抱冬过来,才施了礼出去。
“你这丫头,可不大机灵。”孟子惆看着螺儿的背影,忍不住嘀咕。
“还行,替我管着账,我也省下了不少心思,倒比碧柳用得还得力些。”
“你这里的丫头若是不得力,不妨再叫了人牙子来买上几个。你这里的规例,还能再用上两个。再说,你如今管着事,就是再添上些,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