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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弹的琴说得天下无双地差,结果我弹得也就比安容雅差了那么一点点……”
当然,孟子惆本身是只妖孽,也不能用常理来看待,直接被严真真忽略不计。
“你只是一味地追求技巧,这样的琴弹多少遍都是差的!”小黄鸢理直气壮,“你没有听过更好的,当然坐井观天,还以为自己弹得有多好似的呢!”
严真真被它一顿教训,说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好吧,你既然听过更好的,不如弹一曲来给我听听看,到底高明在哪里?”她把琴往桌上一推,明摆着就欺负小苋鸢只有两个脚,愣是没长手。
小黄鸢却不动,仰着头叽叽喳喳了一会儿,才神气活现地转了转鸟脑袋:“我的声音是最接近自然的,有了这样的乐声,还用得着学弹琴吗?”
问题在于,你一只小鸟,能学弹琴吗?严真睦无语地瞪着它,然后认命地摘了一串葡萄,看着再度变得光秃秃的苹果树,欲哭无泪。
“我想,这些苹果树种得太多了,还是换种别的水果吧。”她半倚在树干上,舒舒服服地吃着葡萄,喃喃自语。
果然,刚才不知道躲去哪里的小黄鸢立刻就探出了脑袋:“不行,苹果树种得本就太少,还得再多种两棵。”
严真真皮笑肉不笑:“是么?然后我空间里的地上,什么果子作物都没了。凡是苹果,都进了你的胃,是不是?”
这就么一只小小鸟,怎么能把上百个苹果都装进肚子,还嚷着饿?
“不会啊,你种得太少,所以我才不够吃。如果你种了很多,那我肯定就吃不掉了。我的胃,也不是个无底洞啊,要换你来吃试试看?”
严真真没好气地说道:“换成我,吃三五个便罢手了!”
小黄鸢大概自觉词穷,干笑了两声,便灰溜溜地又缩回了葡萄架的简易房里。严真真怀疑它大概还在某棵茂树上做了个窝,只不过她暂时尚未发现。
“其实我弹得真不错的……”严真真吐出最后一颗葡萄籽。
孟子惆的态度不能作准,从目前状况来讲,可能是故意卖两分面子给自己。但齐红鸾没有趁机冷嘲热讽一番,便很能说明问题了。
“你可真会卖瓜……怎么没姓王呢!”小黄鸢不屑。
“哼!自己都没有信心,还会有谁来买你的瓜?所以说,我觉得这个王婆,天生就是一块做生意的料儿。如果她现在还在,我一准请来替我打理超市。”
小黄鸢对超市不甚理解:“不过一个杂货铺子,也值得你花费这许多的心思!”
由此可见,这只小鸟不是穿越来的。
严真真得出结论,倒有些怅然。如果有个穿越同行,还能聊起现代那些让人怀念的物质设备。比如电话、电视、电脑……
唉,真让人怀念啊!那时候天天宅在家里,也不会觉得腻烦。
“以后,我的杂货货铺子,会开成连锁超市的。”严真真对此深信不疑。超市的魅力,她可是深有体会的。而体会到这一点的古代人,也会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替她捧场。
“你这个形式虽然新颖,不过别人难道不会学吗?看着你利润高,依样画葫芦画上一个,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小黄鸢素来以打击她的积极性为能事,所以每每不遗余力。
“没关系,我们有特色的东西,别人想仿也仿不来。联华超市,就是天旻王朝第一品牌。”严真真信心满怀。
“还不是靠着空间……如果那位前辈知道你拿来派上了这样的用场,就算死了也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再气死一次。”小黄鸢对此更加不屑,“你种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是有灵气的。可你……竟然拿它牟利!俗,真是俗不可耐。”
严真真也不生气:“我本来就是一个俗人,不像你这么清高。其实,你如果清高的放,就不该受嗟来之食,这些苹果都是我种下的,你一个都不能吃。”
小黄鸢立刻又没了声音,严真真得意地发出了笑声,然后搬出桌子练大字。果然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除了下棋还在自得其乐摆棋谱的阶段,琴书画三艺,已经先后得到了肯定,所以严真真的热情依然高涨。
她练得全神贯注,因此没有注意到,小黄鸢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了一颗小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耶,收功!”严真真一声欢呼,把宣纸拿起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虽然还称不上浑然天成,但若是拿到现代,兴许已经达到了开展览会的水准了呢!至少,以她的鉴赏水平,现代那些所谓的书法家,并不比自己高明多少。
“没见过比你更自恋的人。”偏偏就有人——不,是鸟,大煞风景。
“自恋也是一种自信的状态,不管是人还是鸟,都要自信。当然,这个优点,你也是具备的,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自恋的鸟!”严真真哼了一声。
她从来不知道一只鸟,也能自恋成这样。似乎什么都是好的,从鸟冠到鸟羽,外加谈起修真界的事儿,都有一种无与伦比的优越感。
严真真可从来不想修真,她已经活了两辈子,再加上空间的时间可以放大二十倍,时间足够用了。老不死……那得被称作妖!
再说,除了长生健体,她还没看出所谓的修真者有更多的福利。法术会吗?不会。能瞬移吗?不会。所以说,寂寞上千年时间,这种傻事,她才不干呢!
如果能够腾云驾雾,也许她还愿意修一修,权当飞机用了。可惜,从小黄鸢的描述来看,她发现自己曾经看过并且无比羡慕的修真类小说,只是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