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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那件藕荷色的就好。”严真真摇手。
“王妃穿这件好看,王爷也喜欢。”碧柳却不由分说,手脚利落地替她宽了身上这件鹅黄色缀着流苏的礼服。
“可我不喜欢……”严真真咕哝。不过她的意见,被碧柳选择了忽略。好吧,在穿衣这个问题上,她似乎没有过多的发言权。
不过是一件衣服,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自己被拉着下了半天棋,早已经累得人仰马翻,只想躲进空间美美地睡上一觉,就不必在穿衣的问题上再纠缠了。
“回了京城,再替你做几件衣裳。年轻轻的,学人家穿得这么老气”孟子惆看着严真真穿着湖蓝色的对襟长裙出来,很满意地点头。
“我也不是学人家,只是觉得那些颜色能多穿几年。”严真真捻了捻腰带,“像这种颜色,不经穿,洗几水就要褪色,看起来还不如葛色和藕荷色呢”
“褪色就扔了,联华超市每天都挣那么多银子,你还怕买不起衣服?”孟子惆对她的论调不以为然,“再说,我也不是小气到连衣服都舍不得给你添置罢?”
严真真解释:“倒不是这个原因,只是在家时习惯了。裁衣服不单是银子的问题,也费时间啊做好了还得改,一件衣裳得改三回才能上身,麻烦不麻烦”
孟子惆满脸古怪:“你就知道替你的超市打算?”
严真真想了一下,很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身边斟茶的螺儿道:“其实,我顶喜欢的,就是睡觉。超市那块儿,我也不能抛头露面,都是螺儿在理。”
“来,陪我下盘棋罢。”孟子惆对她招了招手。
“啊?”严真真惊得花容失色,“不是吧?这个……我刚刚陪皇上下完老半天,这会儿脑袋里还昏沉着呢,哪里还下得了棋?王爷若要赢我的彩头,直说便是,我双手奉上。”
孟子惆气急反笑:“我就缺了你那点彩头?能陪皇上下个好半天,就不能陪我下一局了?”
“他是老大,口谕一下,我有什么办法?不想被砍头,只能认命了。还不是上回我赢了他一大堆东西,这会儿来报一箭之仇么?碧柳,赶紧把上回得的那些儿东西,都整理出来给皇上送回去,免得再挖空心思地赢我棋。他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取悦了孟子惆,至少他脸上的那层薄怒,倏忽不见,温言道:“只下一局。”
“彩头是什么?”严真真条件反射地问。
“非得要彩头不可么?”孟子惆好笑地看着她戒备的神色,看来跟皇帝下棋,至少在严真真看来,绝不是愉快的事。至少,一直绷着根神经,难怪一脸都是倦色。
“不用不用。”严直真急忙坐到他的对面,螺儿含着笑摆上了棋子。
又是围棋
严真真对自己的棋艺,也没一点底气。不过,孟子惆倒比皇帝有君子风度,至少把黑子主动让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