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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想起现代那些著名的珠宝设计师,忍不住浮起了微笑:“大多数人对于首饰的观念都错了。要知道,宝石本身的魅力只得三分,剩下的七分,却是需要设计和做工的。咱们不单要高价请工匠,日后还得把能出些新奇点子的工匠分离出来,专门做设计。”
螺儿冥思苦想,严真真也不再说话,由得她把自己的话慢慢吸收。若是以经商的天份来说,严真真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见到有谁能胜过螺儿。
“王妃姐姐。”一个小脑袋从车帘外面钻了进来,带着点怯生生的神气。
严真真这才想起,自己还带了条小尾巴回京的呢昨天因为碧柳的事,竟忘了李庄谐这小子。
“进来说话。”她浮起微笑,对着李庄谐招了招手。
果然,小家伙立刻高兴地笑了。手脚伶俐地爬了上来,然后在严真真的身畔正襟危坐,倒有些学自老学究们的沉稳架式。
这又是一个人才。
严真真感慨地摸了摸他的头,想起了被自己一手“发掘”的金陵知府。不过是赠银之恩,便得他发迹之后的万般照顾。联华超市在金陵的发展势头如此迅猛,与张啸寒的暗中照指,是分不开的。
古人讲究知恩图报,当年的举手之劳,今日却得到了千万倍的回报。严真真很是感慨了一会儿,看着李庄谐清秀的脸,忽地又动起了念。
她不过是见这小子伶俐可爱,才不忍埋没了他的聪颖。但若是自己收养些孤儿,自小教养,日后岂不是成了自己的人才库么?纵然并非不是人人都有读书应考的天份,但做个账房先生应该没有问题。
李庄谐并不知道严真真因见了他上车,生出了无穷的想法,仍是兴高采烈地说起了一路的见闻。
“京城比金陵如何?”严真真把念头放在心里,准备晚上回空间,再好好想个周全,因此饶有兴致地逗弄起了李庄谐。
“金陵好。”李庄谐的笑容,有些黯然。
“为什么呢?”严真真对于这答本在五五之数的答案,并不觉得意外。
“我的父亲都葬在金陵。”李庄谐的嘴角,只剩下勉强扯出的一个弧型,让严真真大是懊恼。
她的原意,可绝不是要勾起这孩子的思乡之情。她透过螺儿善解人意撩起的一条细缝,看着外头街道的店肆林立,拍了拍李庄谐的手背:“日后你中了状元,便是衣锦还乡。你父母在泉下见了,也是欢喜的。”
李庄谐这才有点高兴:“是啊,张大人便是点中了状元才外放至金陵的。”
严真真笑道:“可不是?便是一时半会外放的不是金陵,日后也能回去祭神的。况且,自京城至金陵,也不算甚远。”
“还不远么?咱们足足走了十天的水路。”李庄谐不敢苟同地瞪大了眼睛。
“那是因为御驾缓行,若是从陆路走,快马加鞭,可以缩短一半以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