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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臣妾前儿个接到父亲家书,父亲大寿,正欲回去替父亲作寿。”严真真急于摆脱尴尬的局面,忙拣出件事来。
“那你回罢,可要本王陪你?”孟子惆被她转移了话题,再看她微挑的眼尾,分明还带着天真,由不得暗中一声长叹。
这女人,没有母亲在身旁教导,果然不大解得风情二字。
“王爷若能相陪,自然是替大长面子。不过,王爷那日可得空儿么?”严真真“善解人意”地问道。
“陪你一日的功夫总是有的。”孟子惆瞅了她一眼,“本王送来的八音盒,你不喜欢么?”
严真真想了想:“王爷若真要送我,不如把外面那盒子给了我罢。”
孟子惆瞠目结舌:“你喜欢盒子?”
“是。”严真真肯定地点头。
“好,那本王把那盒子给你便是。”孟子惆脸色古怪,严真真却说得一本正经,丝毫没有迟疑。那盒子上的金箔虽然只是镀了里外两层,但刮下来,也有不少。肥料,总是越多越好,她想看看自己的空间还能变出什么来。
“那个……王爷说在山上有间别院的……”严真真想起空间里满溢的水果,又提起孟子惆曾经的提议。回来也有好些天了,却一直没有动静。眼见碧柳只是被看押,安容雅又卖好,照顾得不错,她也稍减忧心,有精神做正事了。
“待你明儿回了一趟娘家,后儿一早便去别院罢。前两日便吩咐打扫干净了,你去小住几日也好。”孟子惆对她,终究是颇感歉疚的。
严真真也不客气:“好。”
“我陪你去住几日。”
“啊?”严真真顿时被口水给噎着了。
她不会是作茧自缚罢?不过,看着孟子惆的脸色,她没敢说什么反对的话。那是人家的产业,她能表示意见么?只得把已经冲到喉咙口的话,生生地咽下去,低头敛眉地答应了一个“是”。
孟子惆看着她颈后露出来的肌肤,在阳光的折射下,如珍珠般细腻光滑,更觉心动。只是想起她刚刚的反应,总不免有些扫兴。只是要他放弃近在嘴边的美味,似乎有些不大可能。身随心动,只一步便欺近前去。
严真真还因为他的回答,处于震惊之中,没有意识到危险近在眼前。待得跌入他的怀抱,才发现他们之间,竟已经离得如此之近。
她抬起头,可以清清楚楚地数清他的睫毛。一根一根,长而微翘,像两排轻柔的羽毛,比小黄鸢身上的还要轻柔。
这人,怎么能长这样的一副眼睛?如深潭般,让她辩不清方向,神思不由得一阵恍惚,只觉得他的眉,他的眼,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抗拒在心里,身上却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唇,离自己近在咫尺,然后……双唇相抵。
他只觉得她的唇,微微带着些凉意,却别有一番清凉的芬芳。他的唇,滚烫得像要把一切都燃烧殆尽,温柔而缠绵地在她的唇上游走,呼吸却已经渐渐地急促。
“王爷,齐侧妃身边的丫环求见。”抱冬在帘外的声音,像一针清凉剂,把屋内两个昏昏沉沉的人惊醒了全部的理智。
“又有什么事?”孟子惆维持着姿势,脸上的潮红却渐渐地褪了下去。语气里,却早平静地听不出一丝异样,只留下一双懊恼的眸子,带着歉意看向严真真。
“让她在外头候着,王爷就出来。”严真真淡淡地吩咐了一声,才眨巴了一下眼睛,“齐侧妃这会儿来,想必又快不行了,求王爷去见她最后一面。”
孟子惆缓缓地放松手臂,脸上露出苦笑:“你明知道,她总是爱夸张的。你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这是神马意思?严真真觉得自己的思路,跟不上他,想了好一会儿还没想起来。眼见他已经坐回了榻子,不由地问:“你不出去见见那丫头?”
“你都已经替她说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孟子惆似笑非笑地睇了她一眼。
“我只是听得多了,所以模拟一下。指不定她这回是真的呢?王爷若是去得晚了,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严真真心里暗笑。果然是“狼来了”喊得多了,这回真有了事,人家也不相信。
“你去把人打发了罢。”孟子惆对她挥了挥手,“回头进来下棋,我摆棋谱。”
“什么棋我都下不过你,有什么意思?”严真真泄气。围棋倒也罢了,她虽然在空间里自个儿摆弄了几下,到底比不得人家打小儿便精于此道,输于他手还情有可原。可她“发明”的这些五子棋、斗兽棋之类,为什么输家还是她?和皇帝下起来,还能在五五之数,胜负参半。和孟子惆下,却九输赢一,她还怀疑那赢来的一次,是他有意放水。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我让你四子。”孟子惆抛出了饵,“你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严真真笑靥如花:“五子棋?”
孟子惆瞪了她一眼:“你说呢?”
“……围棋。”严真真讪讪。
“王爷,去看看齐侧妃罢,如今真是不好了。若是晚得一步,王爷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得。”齐红鸾的丫环忽地在室外叫了起来,“奴婢给王爷磕头了,这回是真真儿的。”
严真真暗自好笑,哪一次不哭得这样“情真意切”?这主仆俩的演技,可算得是炉火纯青了。若是到现代,影后宝座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惜在这个时代,没人欣赏她们的演技。
果然,孟子惆便没有这样的欣赏水平,不耐烦道:“哪一回不是真真儿的?本王已经听了不下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