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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的。”王志中精神一振,“多跑一趟马便是,也耽误不了什么功夫。明儿一早,卑职再回来向王爷复命。”
“路上小心着些,听说那丫头受的伤不轻。”孟子惆看他一脸的激动,心中暗自好笑。
“是。”王志中的回答响亮了些,手中不自觉地握住了刀柄,青筋微跳。
“去罢。”孟子惆没有再留难人家,挥手让他退了出去。尽管步履一如既往的沉稳,可孟子惆还是从王志中的脚步声里,听出了他的急切。如果现在被困在碧霄山中的是严真真,恐怕自己也会一反常态罢?
唇角噙着笑容,他坐在椅上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才把人叫进来,进行下一阶段的部署。开了弓,便没有回头的箭。不过,那个幕后的黑手,他还是要找出来。把自己当枪使?而且还不惜火烧别院
若不是严真真被闷了这么几天,突发奇想地跑了出去,而且在山里迷了路,这一劫,怎么可能逃得过?因此,这一刻,他对这位神秘的第三只手的痛恨,更甚皇帝。
他不怕装疯卖傻二十年,却怕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严真真甜美的笑靥。买下别院,虽非绝密,但也没有大张旗鼓。他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越到越来,脸色越是冷得像千年寒冰。
“是,王爷。”
“是”
“得令”
“遵命”
…………
随着几声应和,书房里的人终于又再度走得一个不剩。孟子惆这才吁出一口长气,看向天外降临的夜幕,脸上缓缓地露出了一抹笑容。好吧,在一连串的坏消息中,终于还有一个最好的消息。
如果不是面临着失去她,也许他还不知道,原来这个用紫参救了自己一命,然后咬着唇一脸倔强地避居听风轩的女人,竟然在自己的心里,占据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王爷,齐侧妃那里打发人送了一盅燕窝粥。”门外的书僮虽然禀报了,却并没有把燕窝粥端上来的意思。作为孟子惆的心腹,再隐秘的心思,也能猜着几分。
“你吃了罢。”孟子惆头也不抬,在宣纸上写了两个字。一只信鸽从穿外飞来,孟子惆亲手把纸条塞入铜管,亲手送出窗户。
“齐侧妃,王爷这会儿正有公事,怕是不得空儿。”书僮清脆的声音,让孟子惆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前阵儿病得七荤八素,这才消停了些日子,这几日自己忙得也没顾得上她,怎么又生龙活虎了?
“看来,这回请的郎中倒有些手段,下次得重请一个。”他喃喃自语,阖上了窗户。
“我自找王爷,你一个小奴才还敢拦着?”齐红鸾的声音,果然中气十足。孟子惆的眉头皱得更深,却没有搭理。
“奴才只奉王爷之令,除了王妃,任何人不得进入书房。”书僮的声音又干脆又爽利,却听得孟子惆又好笑又好气。
他何尝下过这番命令?不过,这话也许正说中了自己的心思。看来这小子也是可造之才,倒值得栽培。
齐红鸾急了,若非听说严真真今日回府,她哪里用得着强撑着起来化妆,急匆匆地赶来见孟子惆?在孟子惆的心里,严真真果然不一样。
“滚开”她怒叱一声,便欲强行往里闯去。
小书僮却一个箭步抢在头里:“请齐侧妃体谅小的,王爷的吩咐,奴才也不敢违背。”
齐红鸾大怒:“我哪里有这闲功夫来体谅你?一个看门儿的书僮,也敢在我面前嚣张回头让王爷知道,拖下去一顿板子打死了事”
书僮却并没有被吓倒,仍是带着三分笑意:“奴才性命事小,王爷的吩咐却大。齐侧妃请回,王爷吩咐过不见外人。”
“我是外人?”齐红鸾气得反倒笑了,“这王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与王爷青梅竹马长大的,如今又是他的侧妃,这也叫外人?”
“侧妃地位虽是尊崇,毕竟也只是妾不是元配妻子……”书僮说得一半,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吐了吐舌头,缩头缩肩地定住。可是小身子却仍当门而立,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那话,分明是故意戳她伤疤的。
“哪里来的野小子,竟这般羞辱于我”齐红鸾久病之下,心绪本自不稳,听得小书僮态度恭敬的“嘲讽”,更是气得失了理智,“来人,把这奴才拖下去乱杖打死,以儆效尤”
“奴才是王爷亲自领回来的,自是王爷的奴才,而不是齐侧妃的奴才。府中大小事务,王爷愁听王妃。就是王妃不在,也有安侧妃总管……”书僮的态度越发的恭谨,可说出来的话,却把齐红鸾的一把无名火,顿时烧了三丈高还不息。
孟子惆耸了耸肩,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动作,是拷贝自严真真的。
“红鸾。”他的声音没有动怒。
“是,王爷”齐红鸾高兴起来,恨恨地瞪了一眼书僮,便欲迈步。谁知书僮却仍然守在门口,寸步不让。她正欲发火,书房里又传来孟子惆的声音:“你先回去,一会儿我得了空再去看你。”
正文第283章失踪人等
第283章失踪人等
与齐红鸾吃了软钉子的待遇不同,严真真睡饱以后正待回听风轩,孟子惆身边的大丫头却含笑留人:“王爷说了,王妃从今儿起,还搬回主屋来住罢。”
严真真大吃一惊:“这如何使得?”及至看到人家脸上那份尴尬的苦笑,才省觉这是一份殊荣,忙又解释:“自来也没有这样的规矩,况且如今王爷事儿多,我留在这里,不过是给他帮倒忙而已。听风轩也住得熟了,我还住那里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