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柳听他说得老气横秋,忍不住笑骂:“我的事儿还用得着你评判呢这件事我当然做得不错,以前的事儿怎么个就糊涂了?”
当然,她也并没有与李庄谐较真的意思,带着个小丫头便出去准备茶点。
“春风得意马蹄疾,看来这状元郎是稳拿的了?”严真真笑谑地看着李庄谐轻松的笑脸,问道。
“那倒未必。”李庄谐轻笑着摇头,“我虽然自视甚高,却也不敢小看了天下人。余杭倒也罢了,可金陵着实有不少才子。”
“哦?”严真真挑眉,“你年纪小,拿个探花什么的,也不错了。”
李庄谐连连叹气:“王妃,虽然我是谦虚了点儿,但也不至于妄自菲薄到这个程度罢?”
“你能夺榜眼么?”
“这个话么……有点自大,不过争取一下,状元还是有几分把握的。金陵的几个学子不可小觑,可是我也不比他们差什么嘛”
“哦,临场发挥。”严真真笑吟吟地点头,“心态更重要一些,这一点上,恐怕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李庄谐神气地双眉微扬:“那当然,我平常便能见到王爷,怎么可能会怯场?所以啊,王妃,你等我的好消息罢”
严真真有些无语,这家伙的信心,是不是有点爆棚了啊
“你要不要回去好好准备?”她倒是有点担心起来。若是马失前蹄,连前三甲都捞不到,对于李庄谐的打击,不知道会不会太大。
因为孟子惆已经明确表示,不会故意放水的。
“陪王妃说一会儿话便回去。”李庄谐老实回答,“王妃,这一向我埋着头苦读,竟然不知道王妃的大喜。这下好了,那个齐侧妃总算被打发走,就是安侧妃……”
“她是自愿的。”严真真忙替自己辩解。
“我知道。”李庄谐笑道,“其实,安侧妃自己也另有想法呢”
严真真瞪视着他:“你瞎说什么”
“安侧妃的心根本不在府里头,她在学院里生活得不知有多开心。前儿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都多了。”
“是么?”严真真也替她高兴,“她也隔三岔五地回来看我,不过都趁着王爷不在府里的时候。看着那气色,倒似乎真比在王府的时候好些。”
“哪止是好一些啊,好得多了”李庄谐毫不客气地反驳,“王妃,如今王府的大好形势可要好好保持,不能再让人夺了王妃您的宠爱。”
严真真又好笑又好气:“你把心思放在你的学业上是正经小小年纪,知道个什么呢?”
“我史书看得多,司马迁的《史记》里头,也有类似的记载。当初卫夫人何等的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一旦年老色衰,却连儿女都保全不了,自己也一根白绫吊死在梁上面王妃当然比她聪明得多,可有时候,女人搅起事非来,比王妃想像的还要多。齐侧妃那种手段,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