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谁琴瑟和谐了?”严真真瞪圆了眼珠。
碧柳还待再说,螺儿拉住了她的袖子:“王妃自有定计,咱们做奴婢的,跟着主子走,也就是尽了忠心。”
“可是……”碧柳却不依。
“王妃心里有数的。”螺儿强把她拉了过去,“再说,王妃和王爷相处得怎么样,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咱们是外人,哪里能够知道王妃的心思?”
“螺儿,你怎么会这样想?王妃既嫁进了临川王府,难道还真能出来不成?”
“为何不能?”螺儿不以为然,“若是王爷待王妃不好,又何必把一辈子都葬送在王府里?王妃年纪还轻,有机会……”
碧柳白了脸喝道:“螺儿,你越说越不像话了,这种话也是一个女孩子能说得出来的吗?”
“我是跟定了王妃,总是希望王妃好的。”螺儿却正色道。
“那你还这样说”碧柳怒道。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王妃在王府里过得并不快活吗?”螺儿摇头叹息,“连抱冬不常在王妃跟前,也看出来了,我就不信碧柳姐姐你看不出来”
“可是……女人家嫁到夫家,不都是这样过的么?”碧柳一滞,好半天才回答。
螺儿看着洞壁,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但知道王妃不快活,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其实,王妃和王爷至今没有同房,我怀疑王太医那番一个月不能洞房的说法,是王妃授意的。”
碧柳更加吃惊:“怎么会?”
“王太医受了王妃半根紫参,这点小事,难道他会不答应吗?再说,大凡病后初愈,房事还是少些的好。”
“啐,你还是个姑娘家么”碧柳飞红了脸骂道。
螺儿侧身躺到麦秆子上:“不管王妃做什么样的决定,我总是跟着王妃走的。就算真的出了王府,凭着我和抱冬的一手针线,难道还怕养不活王妃么?”
碧柳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候了半天,却没有听到螺儿的声音。爬过去看时,这丫头已经呼吸均匀地入睡了。
“居然把一腔心事留给了我……”碧柳嘟哝,蹑手蹑脚地走到严真真的另一边,却见她正拿着一块石头,在地上划着什么。
“王妃怎么还未就寝?”碧柳嗔道,“这会儿已经晚了,又累了一天”
“刚刚听到螺儿和你说的话,我的心思也活了,正盘算着出了府,咱们几个能不能过活呢”严真真笑嘻嘻道。
碧柳吓得目瞪口呆:“王妃可别听那丫头瞎说,王妃的身份何等的贵重,这样的糊涂心思,可生不得”
“开个玩笑,瞧你被吓的”严真真吃吃地笑,仰身躺下,“以前听说农家不用床褥子,只用这些麦秆子,果然比垫了三层褥子还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