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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失笑:“嗯,我与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
她说了一半便住口,反倒把孟子惆的胃口吊了起来:“只是什么?若是你遇上了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虽然不见得掌什么实权,但一个侍郎,还真不放在眼里。”
那是,异姓王,整个天旻也不过只有三个!
“也没什么,只是我母亲当年留给我的嫁妆,被那荣夫人昧下不少。我父亲……也从不曾阻拦,任由她糟塌我母亲的心血。虽说在王府吃穿不愁,可那毕竟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哪怕是一针一线,我也想要求取。”
“那是应该的。”孟子惆倒是极赞同她的立场。
这句话,很对严真真的脾味。有恩必报,有仇必较,才活得恣意潇洒。因此,给出了一直以来吝于展露的笑靥,欣欣然点头。眉角的风情,让孟子惆不由得微微一荡。
顺水行舟,桨橹轻摇,掀起一晕接着一晕的涟漪。两岸栽着的垂柳,间杂着几枝桃花和梨花。都说是春色江南,可这京都的风貌,倒也别有一番不同。
“这时候的金陵,应该是夏日风貌了。”孟子惆忽发感慨。
严真真下意识地接口:“金陵可是三大火城之一,真到了夏天,怕是呆不住。”
“三大火城?”
“呃……意思就是形容其热。”严真真随口敷衍。
“只你会有这么古怪的形容。还三大呢,哪三大?”
严真真赧然:“不过是个概数罢了,好玩儿么。”
她的笑,映着融融的春光,越发显得娇俏可人。孟子惆心中一动,正要再说些什么,却有人大煞风景。门帘掀处,齐红鸾的脸露了出来:“王爷快来,皇上差人赐了吃食呢!”
孟子惆心下恼怒,严真真却笑道:“去瞧瞧皇上赐下什么宝贝来。”
“好罢。”他无奈地携了她的手回至舱房,却见齐红鸾正甩着帕子,在训着随来的小丫环。
“怎么做事的!这菜可是皇上赐下来的,这回随行了几十个人,唯有咱们王爷有这样的殊荣!”
孟子惆皱眉:“红鸾!”
“是,我只是一时气不过。”齐红鸾忙站起身,向严真真瞟了一眼。那眼色,可绝对称不上好。
严真真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睇了孟子惆一眼。带上齐红鸾,可是他答应下的,只怕这个麻烦,现下儿已经让他自己都觉得失策了。
于她,却只觉得庆幸。有盏亮堂堂的电灯泡,也免于她与孟子惆相处的尴尬。
“好了,一点子事也值得大惊小怪,不怕满船人笑话么?”孟子惆更恼,不觉把话说重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