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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真正是一副玲珑心肠,竟想出这样的法子”螺儿闻言抚掌赞叹,“既如此,奴婢回头便吩咐人去做。也不必等到回京,只在金陵招募了人手,做一部分出来。”
“正是。”严真真很喜欢看到螺儿干劲十足的样子。自己打小就羡慕现代的那些女强人,穿着尖领的白衬衫,深色细条纹的西装,踩着细高跟皮鞋,在走廊里走路,也发出清脆的“笃笃”声。
可惜,她的专业,似乎离女强人的距离,有点遥远。而她懒散随缘的性子,又实在不乐意去钻营,以至于芨芨无所寸进。
而眼前的螺儿,若是去了现代,一准又是新鲜出炉的女强人一枚。
“若是做得多了,咱们联华超市还得有其他分店……唔,还是先做上万把个,其余容后再说。”
严真真赞道:“不错,你想得比我周到。”
碧柳以手抚额:“王妃、螺儿,你们能不能消停下来,别再围绕着那间超市?奴婢就是不明白,王妃放着好好儿的舒心日子不过,甚至还把管家的权力交于安侧妃手上,倒一头扎进那间超市?”
“这有什么不好明白的呢?王府是替人打工,而超市却完完全全属于我自己,自然干劲儿十足。”
螺儿大乐:“可不是?联华超市完可完完整整俱是王妃的,而王府么……王妃比一个看客,也好不了多少。”
严真真愣了愣,看着螺儿大笑掀眉,细品她话里的意思,竟生像是知道自己的意思。难怪在商场上,只有她砍别人的价,没有别人砍她的价。察颜观色到如此地步,还能不无往不利么?
“回罢,王爷怕是等得急了。”碧柳虽然心头痒痒,到底还是以严真真为重。
“王爷今儿一早便出了门,想必不至晚间是不会回行馆的。”螺儿对孟子惆的行踪,却比碧柳清楚得多。
严真真虽是心情因不曾打听到龙渊的消息而不大好,看着螺儿和碧柳都亮晶晶的双眸,再想着人家可不比她活了两世人生,前世又在二十来岁的“高龄”,可她们却是名副其实的小女孩儿,怎会不喜欢热闹?因此,她看了一下街道,忽然指着眼前的一座木结构的二层楼道:“咱们且上这里吃饭去,我请客”
“王妃花了打听消息的银子,可还不曾有什么进账呢,怎好让王妃请客?”螺儿许是刚得了一个新点子,心情正畅美,竟然抢着做个小东,“奴婢蒙王妃开恩,每月的例银外加超市的分红,也攒了些许银子。大事儿自然干不成,请王妃和碧柳姐姐喝壶茶还是够的。”
碧柳笑道:“偏就你有银子,我没有么?”
“下回再让碧柳姐姐请东道,这回我可抢了先。”螺儿眉展眼笑,显见得心情甚好。
“有那几个,不如买些菜让厨下做,可比去酒楼吃得受用,花费也少。”
看来,潜移默化还是有效的。这不,以前谈银子不大好意思的碧柳,现在也能做到坦坦荡荡了。
“那可不一样,这晚晴楼也没来过,指不定有什么招牌菜呢”严真真正自心情郁闷,闻言立刻点头,“走罢,今儿每人都得点一两道菜”
主仆三人脸含笑容往晚晴楼走去,却见迎面来微诧的声音:“真真?你们怎么也了”
居然是孟子惆……
正文第177章老爷夫人
第177章老爷夫人
严真真未及想好借口,只能送上一张笑脸。往昔在大学的时候,若是做了什么糗事,她也是用这样的表情,来搏得学长们的谅解。这一招,曾经百试不爽,但愿对孟子惆也是有用的。
“夫人怎么在此处?可见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必事先约好,也能走到一处儿。”孟子惆换了称呼,严真真再看他一身文士儒衫,便知他不欲表露身份。对于她而言,自然正中下怀,微微福了福身子,启唇待言,却不知道这时代老爷与少爷的分界岭,是否按照年龄来说。
若是看孟子惆的年龄,自然只能称“少爷”。可若是从他对自己的称呼,既是“夫人”而非少奶奶,似乎又该是“老爷”。
可这位老爷,也未免年纪太轻了些,她还真叫不出口。
“孟少兄,位位竟是尊夫人么?果然是好风仪,方配得上少兄这等出色人物。便是金陵物宝天华之地,也少见少兄夫妇这样秀丽的人才。”座中有一绯衣少年站起身人,三两步便跨至孟子惆身畔。
“志超贤弟过奖了。”孟子惆微微露出笑容,“敝夫妇头一回来这繁盛之地,倒林累贤弟作个向导,带我们游历一番。”
“好说好说。”叫志超的少年笑容满面,“能得两位为友,实是我高家的荣幸。”
高家?严真真心中一动,她虽并非刻意打听金陵人物,但这高氏一族,名声实在大,简直如雷贯耳。
据说,这高氏一族本非地道的汉人,其祖上有胡人血统。自助天旻开国皇帝厘定江山,又拒赴京城为高官,仍守着金陵一地,越发被当时的开国皇帝看重,竟许了他高家世居金陵的恩旨。历代皇帝,对高家也恩遇非常。高家子孙有一条祖训,非当代大儒,不得出仕。
大儒,到底是有什么衡量标准?这位高氏先祖,倒也圆滑得紧。
“贤弟言重。”孟子惆笑道。他但拿出三分本事,便能把自己的风姿表现得淋漓尽致。便是一袭麻衣,也有飘逸风骨,看着高志超大为倾倒,越加看不出他的底细,一意地小意奉承。
“少兄和嫂子可知,这秦淮河的由来?”
严真真倒愣了一愣,后世的秦淮河也是著名的旅游胜地,最有名的,自然是留下了柳如是、李香君为首的秦淮八艳。不但色艺双绝,更用其气节,在清初的历史舞台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纵是道学先生,也不因其出身而多加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