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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如今她最担心的,莫过于龙渊的安危,哪里有这闲功夫,去担心眼前这个身边还有两位如花美眷的临川王呢
孟子惆见她不接话,心里颇不是滋味。便算是哄他欢喜,好歹也表个态罢?
不过,自己的这位王妃,人是顶聪明的,可心性还跟小孩子似的,不能以常理度之。想了想,气便平了,倒有耐心跟她仔细解释了起来:“这么跟你说罢,唯有他跟咱们扯上关系,才让他不倒向任何一个派系,得到中间派的承认。天旻自建国以来,朝堂便分作三派,一派是皇上的外戚,倒了一批又一批。不过咱们这一朝又分外的耀眼,一则是因为当今的皇后,本就是太后一族,是她的堂侄女。二则,是咱们这位皇上,心里对我们三家异姓王,正如骨鲠在喉,不拔不快,有意借助后族,因此外戚的势力,在皇上的有意培养里,倒是天旻立朝以来最盛的一朝。”
严真真奇道:“后族坐大,非朝廷之福罢?”
她记得学历史的时候,因对盛世汉唐感兴趣,可是看了不少的课外书。汉武帝为了杜绝后母强子弱,后族倾朝的趋势,在晚年把宠爱的钩弋夫人赐死了。这位天旻皇帝看着也是个精明人,难道不知以史为鉴么?
“咱们这位皇上是搞平衡术的高手,因此又着力培养陈相为首的亲信。陈相当年曾是太子太保,与皇上有师生之谊,自然是典型的帝族。只可惜陈族在天旻已经式微,他族中也没出现什么有出息的人物,因此虽戳力栽培,成气候也慢。不过,若是论起信任,倒是第一等的。因有着皇上在身后撑腰,又着力地拉拢,发展虽是缓,倒也稳健。”
“哦。”严真真点头,“那第三派,便是你们这三大异姓王了?”
“对”孟子惆怅然颔首,“当年父王在世时,临川王的封地最广,势力最大。如今虽然还挂着个名,我却被皇帝扣在京城,成了无本之木。虽说只十来年功夫,但有那位的水磨功夫,如今到底怎样,还真难说。”
“做个富家翁即可,何必去争这个头?”严真真想要安慰,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孟子惆苦笑连连。
“并非不争便可以的,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孟氏一族恐怕被屠族殆尽。便是想做富家翁,也不可得。”
严真真忽地眼皮一跳:“既然当年临川王势力最大,你父王的死……”
孟子惆点头,脸色有着无法掩饰的悲伤:“你也想到了?父王的死,绝不那么简单。虽说我如今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总不脱与那位有关。再加上如今这位太妃,当年也是后族保的媒,父王过世后,又是她把临川王府几乎弄成了个空架子。若说身后没有那位的影子,打死我也是不信的。”
“难怪你不能动她姨甥两个……”严真真这才明白,太妃和齐红鸾既挑战了他的底线,可他还一再容忍的原因。
孟子惆冷笑:“不错,这会儿不能动,日后……”
严真真忍不住为齐红鸾默哀了三分钟,又道:“可齐侧妃……已经有了王爷的骨肉,难不成……”
“王妃,你真是该糊涂的时候聪明,该聪明的时候,偏又糊里糊涂的。”孟子惆玩笑似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会被打笨的”严真真不满地抗议。这叫什么评价?还不是转弯抹角地说她其蠢如猪么?
好吧,她的智商确实算不得上乘,可好歹还能顺利地考上大学,不至于那么笨罢?
“你已经很笨了,再打也不过如此。”孟子惆好心情地开了句玩笑,看着她欲怒不怒,欲气不气的样子,更觉得有趣,欣赏了一会儿她丰富的面部表情之后,才继续解释,“你觉得我会允许她有临川王的后裔么?”
严真真愣了愣,一脸的惊悚:“难道王爷不想要自己的骨肉?”
孟子惆冷笑:“别说是她,连安容雅,我都不会让她有我的骨肉。王妃……你也是一样的。”
“呃……为什么?”严真真不解。
齐红鸾不能有孟氏骨肉,以防太妃和齐红鸾再度把持王府,这倒是可以理解的。安容雅身后还有一个族群,正该诞下世子,以获得人家的支持才是,又为什么不能他的孩子呢?
——至于自己,她很大条地忽略了。
孟子惆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如今我不能让皇上起猜忌之心,有对我动手的借口。明面儿上对我自然优容有加,可暗地里的勾当,恐怕不会有人比他更精通。帝王之学,嘿嘿,原该堂堂正正,可如今这位却好剑走偏锋。”
严真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就是说,不管是谁,都不能诞下孩子。”
“女儿倒是不妨。”孟子惆飞快地接了一口,脸上的痛楚一闪而逝。
在天旻,女人的地位虽然比她所知道的历朝历代地位都高,但不能入仕,荣华富贵系在父兄和丈夫的身上。因此,王府的小郡主,对政局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除非她所嫁得人,但婚姻又由不得自己作主,还需皇帝赐婚。
“对,如今不行。”孟子惆叹了口气。
“那齐红鸾的孩子,总不能……”严真真看他紧锁的俊眉,倒忍不住想替他打算一二。
“连安容雅都不会有我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有?”孟子惆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正文第189章孩子真不真
第189章孩子真不真
严真真忍不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王爷是说……那个孩子……是假的?不是,她根本没有怀孕,这是作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