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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瞪了它一眼:“胡说八道你明知道我允许你带那两只小麻雀进来,只是为了打听龙渊的下落。现在倒好,龙渊的毛边儿都没摸着,尽聒噪些花边新闻”
小黄鸢正欲反驳,又自知理亏,干笑了两声:“这不就是打听不到龙渊的下落么?我怀疑是你自己的画工不好,画出来的人不像他”
“怎么可能”严真真对于它的质疑,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就算闭着眼睛,我也不可能画错了”
龙渊的五官,甚至气质,都像最熟悉的场景,闭眼便可以描摹出来。
“除了史小侯爷,还真没找到其他人像你所画。”小黄鸢因为未能凭着两只小麻雀建功,理不直气便不大壮。
严真真立刻抓住了理:“看,分明是我所画得人,龙渊可不就是长得跟史剑飞一模一样的么?可见我画得没错,是你的鸟没本事”
对于这个指控,小黄鸢可绝对不承认:“什么叫我的鸟……不过是两只小麻雀,下次你找两只智商高一点的飞禽进来。”
“还要高智商的鸟……”严真真很无语,“好,那你说说,什么类型的鸟,才算是高智商的?”
“若是说个中翘楚,自然首推凤凰。”小黄鸢也很有种族荣誉感,不假思索地抛出了这种传说中的神兽。
“换一种吧,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长什么样儿,短时间内想要找到这种高智商小鸟儿那是不可能的。”严真真摆摆手,直接把这种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鸟给否决了。
“那就常见一些的,鹦鹉、八哥、黄鹂……其实麻雀的智商也不低。”小黄鸢像蹦豆子似的蹦出了一长串的鸟们名单,最终却把麻雀也提了提。
“我看这些小麻雀光知道打听别人的闺密”严真真举首向天。这些天,实在是把金陵名人的床帷密事听得多了,虽然开始的两天还有点意思,听得后来,简直一听到开场白,就倒了胃口。
“我们就是打听这个也费了不少功夫,你当是人人都能打听得的么?”本来正在打盹补眠的小麻雀,却跳出来表示不满了。
“那叫无用功我让你们进来享受这些充裕的灵气,为的是要求龙渊的下落。可是你们给我打听来的是什么?”严真真理直气壮地反驳,“今天皇帝到艳妃那里说了些什么荤话,明天又和梅妃胡天海地,再一天又是跟谁……这些桃色新闻,我听了也没有意思。而真正要你们找的呢?到现在还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是因为他不在金陵。”两只麻雀很少有地团结一致。
“这一点我也知道,可你们就不知道飞出金陵去打听消息吗?”严真真没好气地瞪视着两只麻雀,越看越觉得萎琐。她怎么就会相信,麻雀也能干成大事呢
“真真。”小黄鸢在一旁听不下去,赶紧插嘴。
“啊?”严真真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小黄鸢还是第一次叫她叫得这么亲热,一时之间忘了和麻雀们的口角,转头向它看过来。
“麻雀不会飞得太远。”小黄鸢轻声解释。
“哦,对,是我忘了,麻雀不是侯鸟。”严真真很“虚心”地接受了意见。
“这不是侯鸟不侯鸟的关系。”小黄鸢想敲一下她的脑袋,不过想想她正在气头上,便没敢造次,好心地提醒,“鹰也不是侯鸟,但它们就飞得极远。”
“好吧,你说要什么鸟,我想办法捉它们进来”严真真也不想花时间去研究侯鸟们的关系,直接功利地问出了最核心的部分。
“……算了,我去多找几只。”小黄鸢失去了和她继续沟通的信心,“咻”一声不见了。而同时消失的,还有两只麻雀。
“喂,你们去哪里?”严真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领地上的成同,居然敢无视自己这个领主。要知道,她的一个念头便能把它们驱逐出空间,居然敢明目张胆地不把她放在眼晨?不就是仗着长了一对翅膀,能飞到她够不着的地方么?
愤愤不平地嘀咕了两声,严真真坐下来铺开宣纸。寥寥几笔,一个栩栩如生的龙渊便跃然纸上。他神情冷峻,可目光却是温柔的,强烈的反差,让严真真觉得醉人。
“你到去了哪里?”严真真叹了口气。
“他真值得你如此倾心么?”小黄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飞到了它的跟前。歪着脑袋看向龙渊的画像,说话的口气显然并不太好。
“那当然。”严真真小心地吹干了墨汁,“至少在这个时代,是对我最好的人。”
“我对你难道不好吗?”上黄鸢说得很委屈,活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那是不一样的。”严真真叹气,又朝它瞪眼,“再说,你压根儿不是人。一只鸟就算再好,也不能陪我游湖,不能陪我踏青,不能陪我……”
小黄鸢受不了地打断了她的话:“他陪你游湖踏青了吗?难怪人家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瞧着那张冰块脸,便是陪你去游湖,大约也是你一个人自弹自唱,自吹自擂。”
“哼,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严真真反驳。
“是么?怎么我在空间里,向来只听得你一个人的声音呢?若不是他偶尔哼一声儿,我还当你自个儿在自说自话呢”
“那是因为我们说话的声音低”严真真气急败坏。这只破鸟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说她自作多情么?
她绝不承认,一直以来龙渊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那一个个热气腾腾的点心,那一样样新奇别致的小玩意儿,还有最具说服力的是,几乎每夜的准时报道,她绝不认为龙渊会无聊到花费那么多的精力,只是闲极无聊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