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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无奈地扶起了她:“你这是咒自个儿呢,还是咒我啊”
“奴婢怎敢咒王妃”碧柳哭哭啼啼,半天仍是不能收泪,“王妃怎的如此命苦,被绑架了一回,还要再来一回的?看来,这位张知府治下,也并非清平人间。王妃,往后我们还是别乱跑了,这金陵啊,不来也罢。”
“你昨儿个还觉得金陵繁华呢”严真真无奈地递出了一块绢帕,“好了,别哭了,咱们这不是好好儿的吗?”
“这……哪里算好?都成了人家的阶下囚,谁知道那群杀胚双打什么主意若是要银子,只管把联华超市盘剥了过去,何苦又害王妃丢了这名声。”
严真真想到上次卢三少的绑架后,齐红鸾被花轿迎进了门。正是那次,她对孟子惆心灰意冷,处选了听风轩居住,远离主院。
这一次,又会遭遇到什么呢?没有太妃从中阻拦,陈思雨的信,大约会很顺利地送到他的手上罢?
不过,她倒是庆幸的。不单是因为自己掘到了穿越后的第一桶金,还找到一块药田和合作伙伴。卢柱子虽然也在药铺帮忙,却更热衷于替严真真打下手。所以,严真真把运输水果的活计,全权交给了他,小家伙倒干得甚是欢实,竟没有误过一次事儿。
“卢三少如今可是咱们的合作伙伴,每年从药铺里分得的利,可也不算少,你不也有一份儿么?”严真真笑谑道,“兴许这回又能逮到什么良机呢”
碧柳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王妃竟还有这闲心开玩笑”
“别着急。”严真真看她急得两眼差点冒火,急忙安慰,“王爷兴许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咱们很快就能回去呢”
“也是。”碧柳终于乐观起来,“既失踪不到一天,自然于王妃名声无损。”
名声……严真真不屑地撇了撇唇,却明智地没有和她争论。古代人视名节有如生命,尤其是像她这样的身份。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那些风言风语,孟子惆便让她择屋另居。
“看吧……”严真真其实并不对孟子惆抱有多大的希望。要知道,既然陈思雨动用和绑票的手段,恐怕所求之事,令孟子惆十分为难。若不然,陈家亦不必出自下策。而严真真自认为在孟子惆的心中,恐怕那份量,比棉花还要轻一些。
求人倒不如求己,严真真打发了碧柳出去,便借口累得狠了,倒头就钻进了被窝。碧柳身在匪窝,却不敢入睡,紧紧地守在严真真的房门口。眼皮子虽然直打架,却还强撑着不敢打盹。
严真真则闪身进了空间,小黄鸢正在她的小木屋里等着呢。
总算这只小黄鸟还算知机,没让心急如焚的严真真一顿好找。否则,无名之火,恐怕又要往上蹿了。
“小黄鸟……”严真真知道空间里的时间长得很,倒不是很急,一屁股坐到床榻上,打了个呵欠才问,“你可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方位?”
“不知道。”小黄鸢干脆利落的回答,让严真真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不是自诩为金陵通么?你不是说在金陵出生的么?你不是……”
连珠炮般的追问,让小黄鸢无辜地眨动着黄豆大小的眼珠子,仿佛也知道心虚,悄悄地后退了两步。可是这点距离,对于严真真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她猛地扑过去,小黄鸢却已机警地飞到了半空中。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幸好我身手灵活。”小黄鸢扑楞着翅膀说风凉话。
“不就是仗着长了两只翅膀么?”严真真恨恨不已,手掌里是被拔下来的一根羽毛。
小黄鸢如丧考妣:“我的羽毛啊,难道说最毒是妇人心,果然……看看,逮不到我,居然拔我的羽毛你你你……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是想逮到你的。”严真真老实地承认,“只不过你飞得快,所以才只抓住了一根羽毛而已。”
“啊啊啊……”小黄鸢愤怒地控诉,“那也不能拔我的羽毛好好的一个帅哥,就这么葬送到你手里,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严真真嗤笑:“什么帅哥,顶多也只能称帅鸟。何况,你帅么?比小麻雀还差了一点点儿,送我还不要呢”
小黄鸢落到桌子上:“你太没见识了,要知道,在我们飞禽的族群里,我们黄鸢可是除了凤凰以外,智商最高的鸟类”
“是么?自称在金陵出生成长,却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认识,还好意思跟我提智商?”严真真丝毫不给面子地耻笑。
“我离开太久了”小黄鸢用爪子拼命地敲击着桌面,“沧海桑田,就是凤凰来,也认不出的再说,我只要出去问两只鸟,不就能知道这里什么地方了吗?”
严真真这才松了口气:“可不是?你不早说”
“可你给机会我说了吗?”小黄鸢委屈地扁嘴,“孔老夫子说得有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学问还不错嘛”严真真笑嘻嘻道,“既然你能找到鸟儿带路,那就没问题了。”
“你急什么?他们只是要临川王答应某些条件,过两天你就能安安全全地回去了吧?”小黄鸢不解,“就算有鸟领路,可山里也不好走。”
“你觉得孟子惆会答应陈思雨的条件么?要知道,他心性最骄傲不过,被迫答应别人条件这种事,一般是不会做的,除非我在他的心里占有重要的地位。但对于视女人为衣服的大旻男人来说,这一点可不容易。再说,我在他心里,恐怕正跟鸡肋似的,有这么个机会甩了我这个大包袱,还求之不得呢”
“那倒未必……”小黄鸢想要找些佐证,但转念一想,却保持了沉默。他可不想在严真真面前,替孟子惆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