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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叹了口气:跟得这么紧,她怎么玩“消失”的把戏啊身有宝山却不敢用,简直就跟项羽说的衣锦夜行,好生无趣啊。
“你不怕?”刺客居然还有闲心和她搭讪。
“怕啊,你的剑握得紧些,别不小心割断了我的脖子。要知道,人的脖子可是很娇嫩的,经不起你这一试再试,保不准便用力过度。要知道,我可是无辜的,你去刺杀皇帝,干我底事我不过是不小心地瞄到了一个黑影,便要遭受这无殃之灾,冤之枉之”
刺客默然:“你瞧见我的时候,似乎并无恶意,莫非你……”
他见得不算少,原要说出香艳的猜测。可想到她的身份,又觉得不可思议,终于咽下不说。
“我不过是想赏月亮,谁知看到一丛阴影,还以为是黑夜里见了鬼,自然会色变。”严真真胡诌道。
“是么?”刺客漫应一声,“一里之地将至,我把你放在此处。你的王爷正在后面,不必担心安全。”
“我自然不担心。”严真真笑嘻嘻道,“倒是你的处境,值得担忧。临川王吃了这么大一个亏,随随便便可咽不下去。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的,你夜入行馆,是傻子都猜得到,你的目标是皇帝,这根刺,我们那位小心眼儿的皇上,可非要拔去不可。”
刺客沉默良久,才叹道:“此一役,我失五位兄弟,只得归隐山林。”
严真真自然不会真替他担心,是敌非友,她可没有这份菩萨心肠。于是,嫣然一笑:“后会无期。”
“我……”刺客还待再说,忽地轻叱一声,刀剑之声叮当作响,严真真早被甩到了三米开外的草地上,摔得头昏昏眼花花。
正文第126章旧警察故事
第126章旧警察故事
“你怎么这样野蛮啊,我一路上够合作的了……”严真真忍不住小声抱怨,却在看到和刺客对打的葛衣人的时候,自动地消了声。
再不会认错的,那是她的龙渊。
尽管不再穿着那身招牌似的黑色丝衣,一身粗麻的葛衣,却依然让严真真一眼便认出了他。因为她想念他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只这一眨眼之间,便不会错认。
“……龙渊……”这个称呼,她是叫在心里的。看着场上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仿佛也难分胜负,她有心上前帮忙,又怕自己到头来只能帮些倒忙,只能维持着被摔下的姿势,看着场中的人影发呆。
孟子惆已经疾驰而来,远远地便滚鞍下马,朝着严真真扑来。
“真真,你还好罢?有没有哪里痛?脖子上还疼得厉害吗?别哭,别哭,不会再有事儿了,你现在已经安全。”孟子惆有点手忙脚乱地拭去她腮上的泪,严真真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落了泪。
在现代,她从小便知道,这世上唯一靠得住的是自己,所以不管摔得多痛,都不会哭。眼泪,是流给珍惜自己的人看的。
也许是因为她找到了珍惜自己的人,所以变得像个水娃娃,动不动便泪如泉涌。也许只是因为,严真真的本尊,天生便泪腺发达。
“我没事。”她痴痴地看向两个一纵一起的人没入丛林,金陵城外一里许,便是山岳茂林,藏个把人,至少十天半月没有问题。
“放心,我会把那人抓来由你处置。”孟子惆恨得咬牙切齿,把她小心翼翼地抱上马背。身后的御林军,如滚滚的浓烟席卷而来。
严真真暗中点头,跟电视里演的一样,警察之类的人物,总是到最后完事的时候才会出现。看来,这个定律,不仅是中外皆同,古今亦同。
“不用了,已经死了五个兄弟,他就算活着,恐怕也要受良心的折磨。只不知他与皇帝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敢潜入行馆刺杀……奇怪,行馆虽然不是皇宫,但也不至于守卫如此松懈罢?这刺客,也真是个傻的,连地形地貌都没有打听清楚,便冒冒然地行动,真不是个合格的杀手。难道,这几人刚刚出道,还是小菜鸟?”
“什么鸟?”
“只能拿来做做菜的鸟,意思是生手。”严真真耸了耸肩。
“王爷”御林军的统领一身戎装,看起来倒也相貌堂堂。对着孟子惆行的礼,也干净利落。严真真皱了皱眉,他们在院子里的打斗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足够这些值班的御林军警醒了罢?可是他们这里刀光剑影,行馆里的其他地方,竟是平静如故
严真真想得有些头痛,干脆不想,只把头倚在孟子惆的胸膛,缓缓地闭上眼睛。
“莫要睡着了,野外有风,仔细着了凉,耽误了行期。”孟子惆解下自己的外袍,替她披上。
严真真却听得心中一动,如果生病能够耽误行程,也许这一招倒不妨一用。
“我……咳咳”严真真咳了两声,孟子惆急忙替她拍了拍背。
“看看,果然受了寒。”孟子惆责备的声音,显得比吹来的夜风更轻柔,“若真病了,恐怕真要被接到皇上那里,跟皇贵妃作伴。那里有两个太医,倒也便宜。”
“没什么,只是嗓子有点儿痒,不碍事的。”严真真急忙转换了口风,“回去喝一碗姜汤,便万事大吉。”
对付这些小风寒,她可已经有经验了。但凡在空间里连续呆上几个时辰,伤伤病病的便什么都没有。她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得了癌症也去,也会创造一个医学界的奇迹。
“嗤”孟子惆忍俊不禁,严真真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他的眼里满是戏谑。原来,又是逗自己玩的
严真真觉得,眼前这位似乎对逗她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