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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现在的心思并不在吃上面,一边用手拨弄着清冽的湖水,一边却开足了脑筋:“小黄鸟,你说,我该怎么样才能让龙渊恢复记忆呢?他现在,一点都记不得以前的事,也不记得我。”
“他既然忘记了你,说明你对了的吸引力,实在是乏善可陈。”小黄鸢一点都不留口德,以打击严真真为终极目标。
“谁说的?”严真真像刺猬一样,立刻张满了满身的刺。
小黄鸢很拽地摊开了双足:“事实如此,这还用得着我一一罗列么?”
“你你你……一一给我罗列出来”严真真气急败坏,手也从湖水里抽出来,很有一言不合,便把小黄鸢抓着烤来吃的架式。
“算了,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小黄鸢未雨绸缪地飞高了至少三尺,“你自己想罢,除非是自欺欺人,否则应该看得出来,在他的心里,你和路人甲乙丙丁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
严真真暗咬银牙:“胡说八道你是在嫉妒,绝对是红果果的嫉妒,你在嫉妒他对我这样的好。”
小黄鸢愣了一下之后,才苦笑道:“我嫉妒他待对好?难道我对他有什么非份之想么?就算我是只鸟,也是只公鸟,以后修成人形,也是男人。”
“好吧,反正你是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挑拨离间。”严真真一想,自己似乎还真有些无厘头。
“我就是没有什么心机,跟你实话实说罢了。”小黄鸢讪讪,居然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激烈地反驳,“你爱听不听……我是怕你日后失望,才要给你提个醒儿的。”
严真真斜睨了它一眼:“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份儿的好心?与其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帮我出个主意,怎么样才能够和龙渊……要不然,私奔吧”
“如果他对你死心塌地倒还有一点点可行,可是现在么……”
“你真会打击人的积极性。”严真真泄气。不过,其实她也知道,就是龙渊并没有失去记忆和失去功夫,这个私奔的计划,也并非切实可行,只能是无奈之下的最后抉择。
小黄鸢看她愁眉苦脸,终于大发善心地安慰:“算了,你不是常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吗?如今也是一样,他爱留在这儿,那便任他留着,日后再想法子。”
严真真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岸边:“那也只能这样了。咦……你栽了多少棵树?难道你不知道,这些树是需要一定的间距吗?”
这时候,严真真才发现湖滩上,果然种了密密麻麻的苹果树。可……这、这、这……是不是种得太多了?甚至每一棵树的间距,不足三十公分。这样的树苗,能够拙壮成长吗?
“没关系,优胜劣汰嘛,这不就是你说的自然界法则吗?”小黄鸢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逗她开心,张口闭口就是“严真真语录”。
果然,严真真被它逗得笑了起来:“就你贫嘴行了,你把这片滩匀一匀,别种得这么密,我还要种些别的水果呢你不能把湖岸上,全都栽上苹果树?幸好两只小麻雀不像你这么能吃贪吃,若不然,我一定会被你们吃穷的。”
小黄鸢咕哝:“不就是吃了你几颗苹果么?这么小气”
严真真大叫:“几颗?你数数看,自打你进了空间以后,吃掉了多少苹果了?用马车装的话,我估计十辆马车都装不下”
“那是马车的容积太小了。你不是说过,那个叫什么铁皮车厢的,能够装多少东西呢”
“火车”严真真没好气地纠正,“那叫火车”
“好吧,你说火车就是火车了。”小黄鸢也不和她争,仿佛是个纵容孩子的长辈,“那你也别不开心了,只要你情绪不好,空间里的紫色雾气便会淡很多。”
严真真嗤笑:“又在鬼扯”
“你不信我,便去问问苹果天牛。”小黄鸢很不满地嘟了嘴,“它还小,总不会对你撒谎罢?”
“有这么神奇么?”严真真压根儿不相信,“你们天天处在一起,说起谎来都不用互相通气,一个眼神儿便明白了。”
“我现在的眼神儿,都传到它那儿去么?”小黄鸢不满地瞪向它,“你对我有偏见在你的眼里,也就是龙渊,才会十全十美。”
严真真怅然地摇头:“天底下,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人啊龙渊……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有缺点的,只是我包容了他的缺点。”
“他值得你这样倾心相许吗?”这是小黄鸢百思而不得其解的问题,“我实在想不出来,他待你有什么好。”
“怎么不好?”严真真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有谁会连夜疾奔,只为了给我买爱吃的点心?寒夜里,为了怕点心凉了,特意用功力捂着。”
“这有什么稀奇?”小黄鸢还是不解地晃了晃它的鸟脑袋,“空间里,你架起锅子热一下,便热气腾腾。他便是再用功力给温着,总不如灶上的热烫。”
严真真狠狠地瞪了它两眼:“你懂什么这是他的心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的。这种感觉,你一只鸟恐怕没有办法理解。等以后修成了人,喜欢上一个姑娘以后,自然会无师自通了。”
“我喜欢上一个姑娘?”小黄鸢叹了口气,“恐怕未必会有这样的机会。”
“喜欢只是种感觉,并不要求她对你有同等的感觉。再说,我瞧你啊……修成了人,只要没有保持着鸟嘴的形状,五官应该不至于太差。”
小黄鸢憋了一口气:“我是否该谢谢你对我的期待?”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说的。”严真真一本正经地谦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