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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还需交代安侧妃两句。”孙嬷嬷考虑得更多。
“好,回头我跟她说说,以她的心性,必不会难为碧柳。况且,她如今也站在齐红鸾的对立面,在没有把那位掰倒之前,她不会与我生隙的。”严真真点头称是,又把安容雅的所作所为想了一遍,越发觉得这位安侧妃虽然不是省油的灯,但绝不是自己的敌人。两个人都不想要孟子惆,自然没有什么利益相关。相安无事,和平共处,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孙嬷嬷见状也不再多说,请了安后便与秀娘退了出去。严真真这才又闪进空间,精心炮制那部“上古奇书”。好在此次顺回来不少抄本,俱是严夫人从前的手笔。看着那手娟秀的梅花小篆,严真真不由得犯了难。
这字写得也未免太漂亮了些罢?至少以她现在的功夫,仿造这手字还有些难度。不过,她很快便将这个打击人心的想法抛诸脑后。她只说是严夫人翻译的,可没说整部书都是严夫人自己的手笔。要知道,翻译甲骨文,可是件相当费心的事,严夫人叫人代笔,也能勉强说得过去。
而她的丫环里,螺儿的一手字,就相当的漂亮。她只需把纸张弄得跟有点泛黄,看上去像十年前的手笔便是。只是这墨迹未免有些新,到时候还得拿东西烘一烘。
她把有些书页的边沿,弄得有些毛,才满意地把书举起来。至少这外观,看起来有些像了。
“我看那**父亲的神色,分明早就猜测到并非你母亲的遗物,你大可不必如此用心。只要书交给了他,自然会想尽方法弄得跟十年前的一样。”小黄鸢见她乐此不疲地摆弄着手里的线装书,忍不住开始打击她的积极性。
“也是啊,我只要把内容弄好。”严真真恍然地拍了拍脑袋,“剩下的工作,自然由他想法子去完成。既然在礼部做了这么多年,哪能连这点路子和手段都没有?”
“倒是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棋,除了你自己,还真没有人能帮得上忙。”小黄鸢落在她的宣纸上,恶作剧地把宣纸抓出一条痕。
“你干什么?”严真真瞪了它了一眼,“你自个儿找白白它们玩儿去,别在这里帮倒忙。”
“白白……”小黄鸢有些泄气,“它们年纪太小,心智尚未全开。”
“那找那只专爱吃苹果的天牛去”严真真没好气道,忽地“咦”了一声,“苹果天牛不是比白白它们出生还晚么?可是我瞧它……不像是心智未开的样子啊?”
“说你没见识还不承认”小黄鸢的语气极其不屑,“那家伙是天生地养,非要聚集了天地灵气才能生的,和白白它们这些凡鱼能一样么?”
“它是天牛中的王者,不知道对其他的昆虫,有没有约束作用?”严真真立刻联想到了庞大的昆虫大军。尽管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她对某些诸如蟑螂的昆虫有着天然的恐惧感,但对蚂蚁之类外形并不可怖的昆虫,并没有什么恶感。
“当然。”小黄鸢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不过,严真真并非因此生嗔,她正兴奋着呢。
“它可以命令蚂蚁么?”
“它现在还太小,没有长成,以后自然是可以的。”小黄鸢的回答,让严真真多少有点小失望。长大?那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恐怕她的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的了。
相比较于她垮下的脸,小黄鸢却愉快得多:“即使还是幼年期,无法命令以亿计的蚂蚁,不过百八十只的蚂蚁,还是可以的。”
“那就好。”严真真笑逐颜开。她又不想上战场,要上亿的蚂蚁做什么?不过是想利用蚂蚁们去探听探听情报罢了。两只小麻雀在严府虽然能听到不少杂七杂八的消息,但严侍郎和荣夫人在床头的话,它们可听不到。试问谁会把麻雀放进内室去?而蚂蚁却不同,从门缝里爬进去,随意往哪里一塞,谁还能看得到?蹲在床脚下,严侍郎和荣夫人的床头话,便有听得一清二楚了。
小黄鸢却误会了她的初衷:“哦,我知道了,你想驱使几只蚂蚁去咬齐红鸾?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虽然我其实是想隔两天去投一次巴豆的。”
“呃……”严真真实在没想到,自己的想像力还不如小黄鸢丰富。不错,齐红鸾似乎又有活跃起来的迹象,如果再投次巴豆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且用小黄鸢去投,那比抱冬隐蔽可靠多了,更加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太医最终找到了齐红鸾的病因,也找不到主使之人啊
严真真像是看怪物似地看向小黄鸢,觉得此鸟完全可以成为阴谋家的鼻祖。比自己心狠手辣多了,连拉肚子也能弄成个连续事件。
“哎哎,我是为你好啊,你不是恨她设计了碧柳吗?我是替你出口气”小黄鸢一看她的眼色,便知道自己的光辉形象毁于一旦。可这时候反悔,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我知道,对我来说,不管使什么手段,只要得到想要的结果,就是一样的。”严真真笑靥如花,“这一招好使。不过,明天咱们就得去山上,不免便宜了齐红鸾。”
“那点路,我天天飞上几百个来回都成。”小黄鸢不屑,“再说,投一次巴豆,足可以让她委靡两三天的。再辅以蚂蚁们的咬啮,够她喝一壶的。”
严真真忙忙地点头,看着手里的书已渐成规模,干脆边写边说:“不过那只天牛有点傲气,不大听话啊”
上次在严侍郎府,小麻雀和小黄鸢就很卖力,让她得到了第一手的资料。可是那只可恶的苹果天牛,放出去就乐得找不着北,也不知道混到哪里去了,居然连影子都没见着。还是她离开了严府,才飞进轿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