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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在空荡荡的酒楼吃饭的时候,严真真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不必每次都兴师动众罢?若想图个清静,找间雅室也就是了。”
孟子惆展眉微笑:“你不懂,我就是要大造阵仗,让人来见我呢”
“什么人敢包了整间酒楼?爷爷我今儿还非得在这儿吃了”门下一个洪亮的声音,让孟子惆的眉头皱了起来。
严真真疑惑地问:“王爷是在等他?”
“看了再说。”孟子惆没有直接回答,让严真真如同一头撞进了雾里,分不清东南西北。现在算是什么形势?难道他想学姜太公,要玩愿者上钩的游戏么?
“呃……你不让人家上来?兴许他就是要你等的人呢?”严真真见孟子惆安坐不动,再次小声问。
孟子惆侧耳倾听了半晌,锁紧了眉毛:“不清楚。”
“哦。”严真真坐正了身子,有武功高强的某人坐镇,身边还有扮作家丁的侍卫,她自然不会为自己的安危担心。
“蹬蹬蹬”,一个虬髯大汉从楼梯上露出了头,声音大得就像在耳边炸开了似的,“就是你这小子包了酒楼,害某家只得喝西北风?”
严真真好心地提醒:“今儿刮的不是西北风,是东南风。”
虬髯大汉愤怒地瞪了她一眼,及至看到她脸莹如玉,言笑晏晏,才收了怒容,悻悻然道:“小姑娘不要乱说话,某家这是形容,不管是什么风,只有西北风是可以吃的。”
“既可以吃,你还要上来做什么?”严真真好笑地反诘。
“呔,看你这小姑娘长得可爱,谁想也是个黑心黑肠子的,某家今儿还非得在这儿吃了。”虬髯大汉三个大步便跨到了他们的桌边。整个酒楼座位自然很多,除了她这一桌,还有侍卫们另坐了两桌,其余的桌子都空着,可偏偏此人当头往她对面一坐,侧首大呼:“掌柜的,拿酒菜来,某家吃饱喝足了,还要赶路”
侍卫们的手都按住了手里的刀,见孟子惆没有示意,才暂时安坐不动。只是人人都搁下了筷,严阵以待。
“咦,你们两人倒点了不少菜,我就不客气,先用了”大汉扯着脖子叫完,仿佛才看见了满桌子菜似的,也不及拿筷,两手便抓了一盘白切牛肉,据案大嚼。
“好吃么?”严真真含笑问。
“嗯,不错,难怪这间酒楼生意好得很。”大汉忙着大啖,口齿不清地回答。
生意好?此人哪只眼睛看得出酒楼生意好来着?严真真瞪视着空荡荡的店堂,从哪个角落都看不出生意好在哪里。当然,客人被孟子惆用银子“赶”出来之前,上座率倒还是真不错。看来,此人也是熟客了。
“兄台可是来自海真?”孟子惆待大汉吃得差不多,才首次开声。
“嗯。”大汉看了看盘子里虾仁,想吃,又看了看自己的大手。掌柜的这才拿了碗筷出来,没待严真真道谢,又“嗤溜”一声,以比兔子还快的速度消失在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