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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惆用手托着她的足,从腰上拔出剑鞘“这儿也没有更好的东西,拿剑鞘替你先简单处理一下。
“不用不用。”严真真忙摇头不迭。开玩笑,谁真敢让他给自己处理啊!见得多不等自己能做,再说,战场上那一套,能用到她身上来么?战场上争分夺秒,军医可不管你痛不痛,救命才是当务之急。可她现在离战场十万八千里,有的是时间慢慢处理,细工出慢活儿。
“放轻松一点,没你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孟子惆安慰地抚了抚她的膝盖。
严真真欲哭无泪,她敢放松么?
庸医误人,他连庸医都算不上,可不更误人么?
“等郎中来再处理罢,也不急在一时。
堂堂一个王爷,哪能让您做这些事呢?”严真真赔着笑脸想要缩脚,却被孟子惆瞪了一眼。
“莫动。”
她不敢动。可她更怕他要动啊!
“那个……王爷,这会儿也不甚痛了,不必急着处理。”
孟子惆怜惜地瞥了她一眼:“痛得满额都是汗,还要逞强!”
天可怜见,她那满头满脸的汗,那是急出来的。
“公子,郎中请来了,是镇上最好的跌打医生。”冰荒的到来,让严真真被吊在半空中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果然还是小孩子可爱,瞧,来得多及时啊!
孟子惆忙扯过一条薄被,替她盖住了裸露的腿:“嗯,传他进来罢。”
天朝的礼教大防,比起历史上的宋朝和明朝,那可是轻得多了。可女孩儿家的脚,也不是任人看的。
因此,在郎中进来时,罗袜已经又被孟子惆替她着上了。严真真没力气再跟他贫嘴,看着天花板直翻白眼。
隔着厚袜子,叫人家怎么看哪!
幸好冰荒找来的郎中,果然有一手。隔着袜子只问了问情况,便严肃地点头:“还好,并未伤及骨骼。”
严真真松了口气,幸好专业人士来得及时,若不然真被孟子惆绑上了剑鞘,那可就更好玩了。再看一边站着的孟子惆,可疑的红色,自他白玉般的面上一闪而逝。
郎中笔走龙蛇,很快开好了方子:“用药酒化开,擦在足踝处,几帖以后该当无事。伤脚不要着力,好生将息。”
孟子惆比小学生还听话地点头如仪,又问了问注意事项,赏了足足一个银锭子,才把人放走了。
荒郊小镇上的郎中,几曾遇见这样手笔的客人?顿时笑得一双白眉毛似乎要飘起来,喜孜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