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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发现龙渊在那里吗?天牛说要替你看着点儿,别稀里糊涂地失了身,到时候你呆在空间里哭得稀里哗啦,它听不过耳。”小黄鸢忍笑。
严真真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苦笑摇头:“明明是自己躲懒,不愿意来回飞罢了,想这么个理由,真不厚道。”
“难道女人对男人的信任,竟然如此盲目么?你觉得龙渊不会背叛你,还是觉得不会有别的女人看上他?”
“他功夫好,长得俊,怎么会没人看得上”严真真本能地替龙渊辩护,看着小黄鸢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泄气,“小黄鸟,你不懂的,有时候女人喜欢自欺欺人,只要自己没看到,就可以当作不知道。”
“你不必这么委屈,他未必就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好。”小黄鸢敛了笑容,摇头晃脑地叹息。严真真觉得,小黄鸢也许蜕变成人的日期不会太远了,因为它如今的思想和行为,简直跟人接轨得无衣无缝。况且,它有着比一般人更漫长的生命,虽没有亲身经历过,但看在眼里的,比大多数人都多。
严真真茫然:“可是他待我的好,不是假的。对于我来说,只要是待我好的人,便是好人。待我不好的……”
“孟子惆待你不好么?”小黄鸢打断了她的话,“除了妻妾多了两个,可包括你在内,没有一个是他自己想要娶的。”
“不探讨这个问题了,我想要利用石油发一笔财,可是又不懂得工艺。你见多识广,没事儿就帮我想想。这些石油,足够把陈氏的主宅烧个精光,还能剩下一些,找几个技师,探讨一下石油的提炼工艺。”
小黄鸢迟疑地看着两只大桶:“我觉得,你用一桶就已经可以把两个陈家烧得一干二净了。”
“有备无患嘛”严真真笑着挥了挥手,“唔,火还是要慢慢儿地烧,得让宅子里的人有逃出去的机会。我只是想烧宅子,不是想烧人。”
她风风火火地出了空间,便带了个小丫头往主院跑。至于份例上的两个大丫头,早就为两个铺子忙得昏天黑地,名存实亡啊剩下一个碧柳,也得替她打点听风轩上上下下。孙嬷嬷毕竟年纪大了,自度帮不了严真真多少年,因此只在一旁指点碧柳。
“王妃”冰荒脚步匆匆地往外走,见了严真真,忙矮身行礼,“王爷正在书房接见临川的官员。”
“哦。”严真真失望地顿住了脚步,“那我回头再来。”
冰荒忙叫过侍女:“服侍王妃在这里先歇着,王爷那里我去禀报一声。”
严真真忙道:“不必,我也没有什么大事,莫误了王爷的大事,回头再来也使得。”
“从大早上便接见着了,这会儿还没顾得上吃饭,想来也该至尾声了。”冰荒笑嘻嘻道,“奴才去禀报一声儿,回头还有些事,怠慢王妃了。”
“你自忙去,我这里不要紧。”严真真知道冰荒虽然年纪尚幼,孟子惆却把他当成得力的臂助来使的。
“是。”冰荒行了礼,往书房跑去。只一会儿,便又跑了出来,倏忽地不见了人影。
严真真把玩着窗台上的盆栽,觉得人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唯有自己游手好闲。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带到空间里去做,立刻便觉得从容了。久而久之,严真真觉得自己会变得越来越没有时间感。
事实上,在空间里,完全不必觉得紧迫。
侍女奉上了茶,立于严真真的身后。对于这样的传统,严真真到现在还没有完全习惯。在自己的院子里,她总是把人赶得一干二净。
孟子惆并没有让她久等,在严真真第二遍观察手里的绣球花时,他便施施然地从门口进来。迎着暖暖的阳光,分明是个风流蕴藉的少年。温润如玉的脸上,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倚着五色帘的女子。
她松松地挽着一个髻子,看似随意,却突出了浓黑的发。随意落下的两缕额发,平添几许妩媚。丰润的唇瓣,因为见他来了,勾出一抹笑痕,露出腮上的酒窝。
“给王爷请安。”私下里,严真真的礼总是行得很随意。
“免礼。”孟子惆走上两步扶起她。隔着袖子轻薄的布料,几乎感受到如凝脂般的肌肤,触手一片温腻。
她已经长大了。
孟子惆的目光落在她的胸部,还没有完全发育的女性特怔,已经初现规模,更显得她的腰部盈盈一握,玲珑的曲线,即使在家常的丝质长袍下,也能一览无余。
“王爷请上座。”严真真笑吟吟地把他让至主位,自己也不待他客气,便坐到了茶几的另一侧。
“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本王的王妃给吹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没事儿你也不会主动跑来。”孟子惆笑吟吟道。
严真真赧然:“是有事相求。”
孟子惆倒端正了神色:“什么事?”
严真真再度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把去扬州的初衷说了一遍。孟子惆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让严真真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她再回心细想,觉得自己的话合情合理,有理有据。只要是一个合格的上司,就应该批准自己的行动。要知道,扬州的联华超市,大部分可是孟子惆的股子,她自己只占了三成,还是干股,根本没动用一分钱的银子。
“看来,咱们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听你吟过一首诗,身无彩凤一起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大体便是这个意思了?”
严真真不及细想,欣喜地问:“王爷也担心扬州的联华超市?”
“联华超市不单是为了赚银子,也是临川打开商机的一条通道。你说的只征城门一道税,这个提议很好,刚刚儿我已经传了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