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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一声裂帛,预示着严真真的袍子寿终正寝。昏昏沉沉之间,龙渊还有最后一分神智,凝滞了片刻,才挣扎地想要推开她:“不,不可……”
严真真含糊地问:“为何不可?”
窗户上的风铃,扬起一声悦耳的铃铛声。听在龙渊的耳中,却仿佛晴天的霹雳,一下子把他震醒了。
瞪大了眼睛,看着严真真衣服散乱,露出一角香肩,凝脂玉滑,让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严真真双目迷离,痴痴地看着他,仿佛是鼓励,仿佛是怂恿,却并没有一丝扭捏作态的矜持。因为羞涩,她的脸呈现微微的粉红色。
是的,粉红……龙渊挣开自己与她胶着的目光,看向窗棂,果然已是晨曦初透。严真真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仿佛一把小小的扇子,扇在他的心上,悠悠荡荡,好半天都没有着陆。
“天亮了。”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让他不由得吓了一跳。喉咙口干涩得发痒。
“啊……”严真真遗憾地叹息了一声。知道再接下去,不免干柴烈火。她并不介意提前品尝禁果,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那层薄薄的膜并不代表永远的忠贞。可是天色既亮,他们的暧昧,便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恨恨地诅咒了一下不开眼的老天爷,严真真无奈地看着龙渊的眼睛一点点变得清明,有些小懊恼:“龙渊”
“对不起。”龙渊赧然,脸上的红色经久未褪。
“有什么好抱歉的”严真真没有等来甜言蜜语,不觉有些遗憾,“以前又不是没做过,一回生二回熟的……”
龙渊目光微凝:“我们以前……”
严真真心里一沉:“你不是已经把从前想起来了么,怎么……”
龙渊苦笑:“没有完全想起来,只隐约记得一部分。”
“哦。”严真真难免失望,但小黄鸢早就给自己提了个醒,所以难过了一会儿便开解了。倒是龙渊,看着她的目光带着点小心翼翼。
“我不是骗你,只是……我确实记得你对我来说很重要,重要到……我连父母都不记得,却仍然记得你记忆里的模样。”
严真真哭笑不得,他原来就不知道父亲,失去记忆后当然不会有什么印象可是拿自己提升到和他父母一样的高度,她还是觉得心中一甜。
这已经算得上是龙渊的情话。
于是,她喜孜孜地点头,看着他一语不发。
“我该走了。”龙渊在她的视线里微觉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