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柳,还好你脚程快。”严真真感慨,“一路上没遇着什么罢?”
“奴婢也走得力竭了,哪里走得动……”碧柳苦笑,“是遇上了一个好心人,虽然他脸色冷得很,可功夫实在好,一个人对付三个,还是把奴婢给救出来了。”
“那地方还有高手?”严真真奇问,“不是王府的侍卫么?”
“不是,奴婢从没见过那人。”
严真真心里一动:“他长得什么样子?”
“人长得很高,但是很瘦。五官长得很好看,眉毛斜斜地往上飞,鼻子挺直,嘴唇有点薄,可是一直冷着脸,仿佛谁也不待见似的。”碧柳回忆着,又强调一遍,“看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气,问了王妃的下落,一晃眼儿便不见了。”
“他问我……”严真真百感交集。
碧柳疑惑地问:“奇怪了,他怎么知道奴婢是王妃的人?”
严真真却早已失了神,怔怔地看着窗外,百感交集。原来,不是他没有赶来救美,只是因为错过了一段路。她回想起惊见一角的落叶,也许她与孟子惆劫后相拥的画面早已被龙渊看在眼里。
“王妃也累了,早些歇息罢。”碧柳没有得到回答,其实她原本并没有指望能得到严真真的回答,更多的只是自言自语而已。
“好。”严真真心不在焉地点头,任由碧柳替自己卸了钗环,才猛然醒觉,“碧柳,你也累了,下去歇着罢。”
“王妃要不要洗个澡?”碧柳看她神情落寞,担忧地问。
“不必了,等我醒了再洗。”严真真毫不犹豫地拒绝。她现在要去空间里好好地想一想,陈家是不能放过的,究竟怎么做,却还有待商榷。从临川别院,到今天的瘦西湖,几十条人命的血债,她不能无动于衷。说到底,这些人的死,多少与自己有关系,而且还是直接的关系。
想到空间,才忽然想起,小黄鸢还没有回来。
“奇怪,这只小鸟又飞去了哪里?”她自言自语,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了不满的嘀咕声。
“在这里都等半天了,你和那丫头嘀嘀咕咕”小黄鸢不满地哼哼,“再不把我们带进空间,这些蚌可就得**了。”
“啊?”严真真看着窗外黑鸦鸦的一片,至少有上百只水鸟,每一张嘴里都叼着一只河蚌,顿时傻了眼。
她只是让小黄鸢捉一只河蚌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养河珍珠的,可没准备一下子就扩大规模啊若是养不出珍珠,她养一池子河蚌干什么?
“快让我们进去啊”小黄鸢却不管严真真回肠百转,忙忙地催促。
“哦。”严真真尽管头皮发麻,也知道这些水鸟的规模有些大,留在自己的窗前,不必多久便会惹来围观。
尽管百来只鸟,对于空间来说数量也不算太多。可水鸟们的体型都有些偏大,齐齐展翅时仍让严真真觉得遮天蔽日。严真真看着小黄鸢和水鸟们把河蚌毫不怜香惜玉地扔进了水里,小心肝替它们默哀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