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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碗。”孟子惆的话虽然温柔,却因为长期在上位,而有一股子不容反驳的气势。严真真刚想开口,小厮已经又端上了一碗。
严真真觉得,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这是她想往的场景,可人却不是那一个。难以想像,龙渊会做出这样温柔的动作,可她觉得,自己已经私心相许,便不该再与孟子惆有这样亲密的动作。但他的温柔里,分明掩藏着霸道。而她,却不知该如何拒绝。甚而至于,她其实是乐于享受着他的温柔的。
两碗粥过后,孟子惆才放任她把自己裹进被子。尽管某个部位在叫嚣着索取,可他记得她风寒未愈,禁不起自己的征伐,只得生生忍下。
对上她,觉得自己想要的,总是得不到。柳下惠,大概便是这样炼成的罢。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发现自己的唇角一直是上勾的。从来不曾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亲手喂一个女子吃粥,可喂着她的时候,他却觉得一种难言的幸福。
他发现,他愿意宠着她,哪怕把她宠到天上去。看着她羞涩的容颜,他觉得世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
凝视着她闭上的眼,他反驳了自己的想法:不,他还会更幸福的。有一天,当她全心全意地对上自己,他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你养一会神,药已经煎上了。”他的手指勾画着她细腻的肌肤,指尖也觉得热烫了起来。和她相拥而眠,真是世上最最残酷的考验。
“啊?还要吃啊”严真真忘了装睡,惨叫连连。
她倏然垮下去的小脸,让他心疼。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表情会牵动自己的每一根神经。他想看她的笑靥,所以,有时候他甚至是带着痛苦,纵容她的撒野。
当他怀疑自己并非她心里唯一的时候,不是没想过从此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她眉间的轻愁,让他忍痛选择了适度的放手。他想看她眉宇间毫不作伪的欢喜,他想看她扬起唇角时候的得意。
“不吃怎么会好呢?我让人替你准备了你爱吃的杏仁糕,特意多放了糖。”孟子惆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
严真真还想找说辞,可是抬起头,一下子撞进了他的眸子,不由得怔住。那里面,盛装了多少东西是关切,是担忧,是宠溺,是……说不清道不明,却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心。
一时间,什么借口都想不出来,一口气把药朝喉咙里倒了进去。这一次,竟然没有觉得有多苦,只是杏仁糕显得格外的甜。
孟子惆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看着她脸部的变化,满意地笑了。不管她对谁有过蓦然心动,但她是他的,谁也抢不走。日久才能生情,他就不信了,他们朝夕相处,严真真还能硬起心肠下堂求去。而经过年余的相处,他也把握住了严真真的性格,典型的只吃软,不吃硬。
“我已经好了。”严真真决定实施哀兵政策。
“还有两帖。”
严真真两眼放光:“两帖以后呢?”
“再换其他的药。”
“还得吃……”严真真失望得很浓重。
孟子惆看着她一下子失去了神采的眸子,忽然觉得心生不忍:“待你大好,临川诸事安顿妥当,我带你去南方玩。再往南有个美丽的城市,叫做余杭,四季风景如画,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
杭州?严真真精神一振,正要说话,王志中却掀着帘子进来了:“王爷,陈氏家主求见。”
正文第340章两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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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两只狐狸
陈氏家主向来很低调,足迹几乎从不曾离开陈家主宅。严真真幸灾乐祸地想,反正她一把火就烧掉了陈大公子的窝,这会儿就是不想挪窝,也只得挪出来。这不,钻出乌龟壳,主动来求见孟子惆了。
“让他先候着。”孟子惆老大不高兴,他正和严真真**调得不亦乐乎呢陈家的事虽然重要,可一想起如果自己救援不及,他便得永远失去她,便不由自主地迁怒上了陈大公子。
严真真很乐意看到陈大公子吃瘪,顿时笑出了两个小酒窝,看得孟子惆心里痒痒。
“王爷,我能跟去瞧瞧么?”她静极开始思动,又觉得孟子惆这两天的表现可圈可点,似乎对自己有那么一点小宠溺,便大着胆子提建议。
“你如今还没大好,还是在房里好好睡一觉。”孟子惆拒绝了她的提议,不过脸上淡淡的笑容,让严真真觉得事有可为。
“我已经好了,你看看,血色也好,浑身有劲儿……昨儿个加晚上睡了这么多,再让我睡,那就要成猪了。就是猪,也不带这么睡的嘛”
孟子惆哑然失笑:“行,不过你多穿一件衣服,就坐在身边儿。若是累了,便自个儿回来,不必强自硬撑着。陈家虽然经营百年,毕竟是商人的底子,扯不了我太大的后腿。况且,毕竟在目前阶段,他和我们的目标,有些一致的。”
“嗯。”严真真眨了眨眼睛,这意思岂不是说,她不必太把陈大公子当个人物么?虽然她本来就不想把他当个人物
于是孟子惆便唤了碧柳进来替严真真梳妆打扮:“不必太隆重,你家主子身子骨儿还没好利索,戴得脖子酸。”
严真真闻言心喜,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让碧柳梳了个漂亮的流云髻,饰以珍珠流苏的簪子,显出另一种华贵雍容的气度来。
孟子惆不知道又去准备了些什么,隔了半刻钟才重又回来,上上下下把严真真一打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唔,不错,这样妆扮起来,才像是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