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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一个激凌,把手指头端端正正地放到膝盖上,含笑颔首。不过,她没有眼前这两只狐狸的功力,总觉得自己的笑有点僵硬,因为她的腮帮子似乎笑得有点酸了。
“是,久闻王妃才名,却一直无缘识荆。今日得见,三生有幸。”陈大公子的态度绝对无懈可击。
严真真很郁闷,再这样下去,他们倒还言笑晏晏,恐怕自己的笑容,真要挂不上了。
“才女之名万不敢当,早听说陈大公子才名远播。”严真真说了两句场面话,实在不想再捧下去,干脆闭了嘴,把目光转向窗外。
孟子惆少不得又替她谦逊了两句,顺带着再捧了陈大公子一番。严真真很想起身走人,可偏又是自己死皮赖脸跟来的,对上孟子惆的笑脸后,只得仍然端坐着挨时间。
“关于陈家的那批货,还望王爷高抬贵手。”最终没能沉住气的,居然是陈大公子。严真真听得好奇,似乎孟子惆把人家的货给阴了,顿时竖起了耳朵,凝神倾听。
“货的事好说,既是陈家的,自然不能留难。”孟子惆仍然笑意吟吟,“只是这几日本王的王妃偶感风寒,怕是还要在扬州滞留一段时间。待得她稍好些,再送回临川将养。”
严真真看到陈大公子的脸色变了一变,顿时乐不可支。原来孟子惆不知不觉的,竟然把黑手伸到了陈家的头上,而且还让人发不出火,说不出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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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341章没有更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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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没有更好的借口
陈大公子走的时候,虽然还称得上风度,但一张俊脸明显地变了形。孟子惆并不否认陈氏的货与他有关,却把话题绕在严真真的身上。陈大公子最终拿出最好的人参“贿赂”,也只是把时间提前了半个月。
严真真看着陈氏众人护着陈大公子离开,才转头嗔道:“原来你是带我做挡箭牌来了倒让你找着了个好借口,陈大公子这回吃了个闷亏。”
“他敢找人伤你,这个闷亏,不吃也得吃”孟子惆的脸色一沉,看着陈大公子的背影,“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严真真意外地看向他,按理说,孟子惆并不是一个为了一己小利而枉顾大局的人,为何会在她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许下诺言呢?
“王爷,还需顾全大局。我与陈大公子之间,虽然是不死不休之局,却只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让孟子惆替她复仇这个极具诱惑力的念头。
他身系整个临川,即使她以私废公,也不能让临川好不容易开始复苏的经济就此衰退。况且,在北方的京城,还有一头猛虎在等候最佳的机会。如果孟子惆不能拉拢陈家,与陈氏作出某些方面的妥协,势必无法经受腹背受敌的重创。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孟子惆微微阴沉了脸,扶住了她的胳膊,目光近乎凶狠地盯着她,“有人能为你刺杀刘涛,我就能为你击败陈大公子。”
严真真半启嘴唇,喉咙里发出一个毫无实际意义的声音。他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与龙渊比个高低?她顿时觉得头痛如裂,人家龙渊是杀手,但求千里取人首级,根本就不必再有什么后续的考量。可孟子惆能一样么?在他的身后,站着整个临川。
当初三大异姓王的封地,以临川王最小,但地理位置最为优越。北可进逼京城,南可放马江南,如同一把刺在天旻王朝的尖刃,随时都能威胁皇帝的统治。难怪宪宗皇帝自盛年起便着手对付孟子惆的父亲,及至皇帝继位,还不肯放过孟子惆。
严真真难以想像,孟子惆小时候,是如何能从夹缝里求得生存的。
看着他严肃而冷峻的面容,她忽然觉得心疼。女人总是多少有些母性,更何况严真真还是一个自小缺少母爱的孩子。孟子惆的神情和得境,让她得到了深深的共鸣。想也不想,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
“相信我,日后我所能做的,不会比他更少。”孟子惆任由她把自己的大手放在她的掌中,忽地反手一握,又叠上一只手。她柔软的小手,便完完全全地落到了他的掌心。这一刻,他竟觉得可以拥有全世界。
“我……不是的,你恐怕误会了。”严真真有些心慌,“我没有做什么……”
她想说自己仍然白璧无瑕,可是想到自己在精神上,早已经出轨了不止一两次,便觉得说不下去。
孟子惆却误会了她的心虚,看着她紧紧咬住了唇,忽然抬起手,把指尖探进她的贝齿:“我知道,你还是完璧之身。”
“啊?”严真真没卢到迎来的是这样的答案,“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身形便知道了。”孟子惆含糊其词,当然不肯告诉她,几乎她的所有一切都会有人全程监控持。只是他对严真真的重视,是从别院开始,竟没有发现那个神秘黑衣人的身份。因为他们仅仅凭窗而谈,因此他也把心里发了酵的陈醋,狠狠地压在心田之间。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咳嗽,解救了严真真的尴尬。
“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受了凉?”孟子惆把她揽进怀里,轻轻以手拍背。
“不是的,我只是……也许是风寒到了一定的阶段,便会出现咳嗽的症状。”严真真信口胡诌,“刚才那批货,究竟是什么,竟然劳动陈氏的家主亲自上门求情?”
“是一批黄白之物和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