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不单是他尚未苏醒,就是她搬去听风轩,份例菜也被三减四删得不成样子。
“没什么,幸好荣夫人还好歹留了点嫁妆给我。”严真真笑嘻嘻地说道,假装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歉疚。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显。但教他心里有数,便不成其为委屈。
“荣夫人那里,到时候任由你处置。”孟子惆听了她的自我调侃,反倒心里更觉得不是滋味。
严真真喜道:“那你可得记着自个儿的话,就是严侍郎,也得由我处置。”
“毕竟是你父亲。”孟子惆见她并不称其为父,不由苦笑地劝解。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我母亲也没有这样的丈夫。真可惜,母亲殁后的碑上,刻的竟是严氏夫人,简直是侮辱。”严真真冷笑,“他甚至比荣夫人更加可恶,别人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他竟眼睁睁地看着发妻被下了慢性毒药而不作声”
孟子惆意外地问:“你怎么知道严夫人是中毒而亡?”
严真真激动之下说漏了嘴,急切间找不到理由,只得含糊道:“那个……我是从母亲临终前留下的手稿推测出来的。”
“是么?”孟子惆仍觉得怀疑。
“难道我会冤枉自己的父亲?若非忍无可忍,我又岂会不肯认父?”严真真甩出最强有力的“证据”。
孟子惆凝神思忖了一会儿,才摇头道:“既是如此,我不能把他交给你。”
“为什么?”严真真追问。
正文第395章最佳战争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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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最佳战争状态
“不管他做了什么,他毕竟是你的生父。人伦为大,哪怕他亲手毒杀你母亲,作为女儿的你,也不能做什么。”孟子惆的解释颇为语重心长。
严真真愣了愣,恨恨地跺脚:“难不成就这么便宜了他?不行,我非得替母亲讨个说法儿。”
孟子惆缓缓摇头:“不单是他,便是荣夫人,名义上还是你的继母,也动她不得。”
“不”严真真愤怒地低吼,“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杀人偿命,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逍逍遥遥的?被害死的不是你的至亲,站着说话不腰疼”
“真真,我的父亲也并非寿终正寝。”孟子惆忍耐地说道。
“那不一样,至少你还有报仇的动力,而我呢?明知道他们是凶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么?哪怕被别人的口水给淹了,我也要替母亲报仇雪恨”严真真倔强地偏过头,不想让他看到腮上滑落的泪。
“仇自然是要报的,但不能由你亲手去报,那样会落人口舌,大违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