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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是什么表现啊?”严真真恼怒,“我被人劫了,他却还在府里纳侧妃。这种男人,当然看不上眼。哼,现在么……罢了,就当是个事业伙伴罢了,这一点他总是担得起的。”
“只是事业伙伴么?”小黄鸢意味深长。
“目前来说,是的。”严真真恨恨地瞪了它一眼,“以后怎么样,看他的表现如果实在没有更好的人出现,我又回不了现代,将就一下也未必不可。哎,不行,你看看他还有左拥右抱的两个侧妃,日后若真成了事儿,那就不是两个,而是二十个,两百个了”
“其实,你也未必非要嫁给什么人啊……”小黄鸢悠悠地叹息,“你不是说过吗?在原来的那个时代,二十八岁才叫剩下的女人嘛再过十年,你也才二十六,还没被剩下呢”
严真真哑然失笑,又怅然若失:“虽然在这里混得还算风生水起,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已经过去了,我还是想回去。那个时代,毕竟是我熟悉的。况且,我还要回去问问,唉,其实,不问也罢。”
她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脸色有些悲伤。小黄鸢破天荒的没有跟她打嘴仗,而是默默地蹲在一旁,用翅膀轻轻地拍打着她的手背。
“没关系的。”严真真展颜,“如果有机会回去的话,也许我也不会再去问他。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没有必要再去要求一个结果。”
“我去徵州一趟,看看城墙到底破了没有。”小黄鸢神态轻松地打破了沉默。
“好。”严真真展颜一笑,“在你回来之前,我不会发一兵一卒。”
她带着小黄鸢出了空间,眼看它一飞冲天,转瞬之间便不见了踪影。以小黄鸢的速度,恐怕徵州一个来回,也用不了五个小时。这点时间,她还耽搁得起。
“王妃,冰荒回来了。”碧柳许是感受到了局势的紧张,爽朗的声音,不自觉地便低了八度。
“好,我就出来。”严真真忙答应一声,半掩窗户。
冰荒已换上了骑装,倒褪了两分稚气。
“王妃,军队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严真真讶道:“出发去哪里?这个纸卷未必就是王志中写的,我去书房里对了一下,虽然说笔锋相似,可骨架却还是有些差别的。”
“真的?可是幕僚们说……”
“他们和王志中很熟么?”严真真不屑,“若是真的相熟,就不该相信王志中居然会求救,而且是在西门已破的情况下。这时候求救,还有多大的意义?就我对王志中的了解,他应该会更积极地寻求机会,而不是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冰荒,你与他相处的时间比我更久,难道不觉得这些文字,与他平常的表现大不相同么?”
冰荒犹豫了一下:“也许当时形势危急……”
“对呀,当时形势如此危急,你觉得王志中还有闲遐时间,把字迹写得跟往常一模一样么?”严真真挑眉,越说越觉得自己的信心很有道理。
因为对小黄鸢的鸽子军团深具信心,她才能找出这些不合理的地方。冰荒皱着眉垂首,一动不动地想了一会儿,才叹道:“王妃心细如发,难怪王爷能放心把临川交给王妃。”
严真真赧然:“其实我也只是……”
若非她坚信自己的信息渠道,或者也会被这一连串的四字短语给烧焦了心。不过,正因为先入为主,她才能找出漏洞。
“王妃既然断定徵州并未失守,为何还要集结军队,准备随时出发呢?”冰荒又疑惑,“莫非是王妃觉得徵州有失守的可能?”
“我相信王志中。就是守不住,也会有消息传来。”严真真淡然摇头,“我说要集结军队,并不是准备声援徵州。我是觉得对手之所以要谎报军情,恐怕临川城内,尚有变故。”
冰荒动容:“王妃是说……”
“不错,恐怕今夜将会有动乱。”严真真看向窗外的冬阳,“如今晚上夜得早,你赶紧下去安排。”
“是。”冰荒深施一礼,脸色敬畏地又看了严真真一眼,才掉头离去。
“但愿是我想错了。”严真真喃喃自语,拿出纸卷又看了两遍,才遗憾地摇头,“恐怕我的直觉是正确的。”
枯等五个小时以后,小黄鸢终于扑进窗口。严真真忙用手掌接住,看着它胸膛起起伏伏,忍不住心疼:“辛苦你了,其实晚上半个小时什么的,也不打紧。”
“还不是怕你上当受骗?”小黄鸢翻了个白眼,“徵州虽然形势有些险,但瞧来王志中再守三五天的,还是没有问题。若是粮草充足,箭支备妥,十天半月,也未必会失守。”
严真真大喜:“我果然没有猜错”
她的掌心,早密密地沁了一掌的汗。对着冰荒,她虽然说得甚有把握,心里总还是惴惴的。
“看到你的笑容,我才觉得拼死拼活地赶回来,还是值得的。”小黄鸢喃喃自语。
“呀,我送你回空间好好休息,赶明儿山坡长得高了,再给你种苹果。”严真真忙带着小黄鸢进了空间。在这里,再苦再累,再伤再痛,也一概不成问题。
“你当我是只吃货”小黄鸢无语。
“我先出去安排,你和小白虎们玩儿。”严真真不及再加抚慰便匆匆闪出了空间。
小黄鸢哭笑不得:“我难道是小孩儿么?”
严真真虽然感念小黄鸢的拼死疾飞,千里往返,取得最准确的第一手资料。但她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如果没有料错的话,临川城内,还有一场硬仗需要打。
“碧柳,回头守紧门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探出脑袋。”严真真在纸上又划又写,忽地回身吩咐紧张侍立在一侧的碧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