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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知道他说的卫夫人,指的是汉武帝一朝,歌女出身的卫子夫。她的崛起,可谓是个奇迹,不但正位中宫,而且还让自己的长子被册为太子。可惜的是,最终败于巫蛊之术。
“我知道,你也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只管做好你自己就是了。只要你在临川地位稳固,就是靠着你,也没有人动得了我。当初若非霍去病和卫青先后去世,谁能撼动得了卫家?”
李庄谐醒悟,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是啊,只要我位居中枢,在朝中有相当的势力,谁敢动王妃?”
严真真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你不必替我担心好好准备后天的殿试,也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就是失了手,那也没什么。别人固然强,那也是年岁大的缘故。以你这样的年纪,能获得殿试的资格,已经不错了。呃……就是不能参加殿试,那也……”
“王妃”李庄谐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别人都一再交代我要怎么样努力,也只有王妃您,才让我不要紧张,胜负不足虑。”
“那当然,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太放在心上。”严真真笑嘻嘻道,“别人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我替你减减压,轻装上阵。”
李庄谐又说了一会儿话,把严真真逗得笑声不断,这才告辞。
碧柳看严真真脸上笑意深郁,一时半会也没有想午歇的意思,便把信拿了出来:“金陵那边儿有回信了。”
金陵那边,除了螺儿,就是陈思雨会有信来。螺儿的来信,不必这么隐讳,这次的来信,自然是陈思雨了。
“哦?这么快”严真真意外。
陈思雨的回信,每次都要让也等到花儿也谢了。想来,对于重回陈家,他也是有相当剧烈的思想斗争的。
可是这一回,算算路上的时间,几乎是信件才刚到金陵,陈思雨便回了信。
“王妃这会儿就看么?”碧柳问。
“那是自然。”严真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这会儿就等着他的信呢王爷对扬州的行动,在两天后便会和众大臣商议。到时候,才真是回天乏术呢”
碧柳展开信纸,便悄然地退了出去。
陈思雨的信,写得很短,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信的开头,例行公事地报告了药铺子的运营情况。
严真真啐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着他的生意”
耐着性子看完,才总算看到她关心的问题。
“仆敢不从?”
短短的四个字,却让严真真的笑容,直接露了出来。若非知道孟子惆那里公事堆积如山,她恨不能直接闯进书房,向他报告这个好消息。
无疑,这样的结果,是他们都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