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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找个小丫头不就行了么?这么大的年纪,若是摔了一跤,我心里岂能过意得去?”严真真叹了口气,纠结着眉头,看着鸡汤发呆。
汤很香,色呈金黄。这时代的鸡,绝对是草鸡,而且散养。可是偶尔吃一只,那叫幸福。经常吃两只,那叫习惯。若是隔三岔五的便有一只鸡端上来,那就是痛苦了。
因此,严真真现在便很痛苦。
“我陪你喝。”孟子惆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苦笑。
“真的?”严真真顿时高兴了,连忙把刚盛给自己的一碗汤朝他的面前推了过去,“王爷日理万机,也确实需要好好补一补。”
“我要喝你亲手炖的。”孟子惆却不动口,只是抬头静静地看着她。
严真真很慷慨地点头:“没问题,以后你天天帮我把这些汤喝了,我每天给你洗手做羹汤。”
尽管厨房不是她喜欢的地方,不过比较起来,还是做比吃好。
“如今你可不能动,咱们的孩子产下来以后,你再考虑下厨的事儿。”孟子惆挽起袖子,替她又盛了一碗汤。
严真真苦着脸,尽管他盛汤的动作,似乎也带着一种音乐的节奏感,好看得紧。可是碗里的内容,却不是她想要的。
“知道你喝得腻味,只盛了半碗。”孟子惆把碗递到她的面前,“我替你喝掉两碗,让嬷嬷也高兴高兴。”
“别”严真真急忙拦住,“她一高兴,明儿恐怕不是一只鸡的事儿,估计要变成两只了。”
“明儿不吃鸡,咱们吃鸭便是。”孟子惆好脾气地顺下了她的话头。
严真真朝他翻了个白眼:鸡鸭一家,有多大的区别?
她认命地喝下半碗汤,满脸痛苦地掰着手指头计算还要喝多少碗。结果,算出来的数字,让她吓了一跳。
五个月,就是一百来天。以孙嬷嬷的热情,每天都要来上一两碗,她得喝下去一整条小溪了。
“每天喝鸡汤,也实在让人生腻,难怪你现在一看到汤碗便苦着脸。”孟子惆喝下一碗鸡汤,颇感同情。
其实,他也就陪着她喝了半个月,已经觉得受不了,更何况她呢?
“是啊是啊,所以我一点都喝不下去,只想吐。再喝下去,估计我又会跟前阵儿似的,喝下去便吐出来。”严真真打蛇随上,搏取同情。
“唔,明儿改喝鸭汤、鹅汤或者鸽子汤罢。”孟子惆的建议,让严真真差点吐血。
幽怨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她闷闷不乐:“有翅膀的不吃。”
“鱼汤。”
“太腥了,不喝。”
“肉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