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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谋士道,“不是看不明白,而是谁都不愿意说破。这件事可是薛适薛大人领着头同意的,您也知道,薛大人可是最善于体察上意的。或许,皇上确实没想好,要把潞州交给谁。您倒不如趁这机会,把自己的世子之位要到手。到时,雍二公子进了府,那他现在有的,岂不全是您的?”
秦商听得点了点头,犹豫一下又问,“眼下皇上赐婚的旨意已下,你说,我要不要去讨个差使,去潞州做个赐婚使?”
谋士笑道,“大公子可是怕去了,要给二公子啰嗦?其实大可不必担心。这消息只怕不用您到潞州,二公子便会知道,无论是谁当这个差使,估计他都没有好脸色。但您若去了,一来是全是皇上的面子,二来也全了你们兄弟的情义。他若是越不待见你,越显得他小鸡肚肠,不能容人。回头大公子再说起世子之位的事来,想必王爷是更要站在你这边的。”
秦商深觉有理,“行,那我这就去!”
※
潞州。
被“自我放逐”的秦彦一袭旧衣,在清晨的寒风中从潞州府衙步行出了城,城门那儿,早有人赶着匹瘦马拉着的小破车在等候。
远远见到来人,戴着斗笠的车夫就从车上跳下,摆起一张苦瓜脸。
可等秦彦一瘸一拐的跑上前,伸手抱住了他,车夫的脸苦得更加厉害,还嫌恶的推推搡搡,掩去眼角的波光,“爷不要名声,小的可还是要娶老婆的。这青天白日,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岂不坏了小的名声?”
秦彦湿着眼眶松了手,玩笑般捶他一拳,却在见到吉祥痛得扭曲了脸时,明白他为什么不让自己抱了。
“伤了肋骨?还没好?”
吉祥望他那仍瘸着的腿,嘟囔,“您就是要走,就不能等伤养好了再走?这冰头雪地的,外头哪里有自家的狗窝安逸?”
秦彦哈哈笑着,钻到车里,“你这不把狗窝拖来了么?哟,不错啊,还有火炉?还有吃的。你小子,够意思。行了,把斗笠摘下来给我,你去仙人村吧。”
什。什么?吉祥猛地抬头,“爷你说什么?”
看他那陡然凌厉起来的眼神,秦彦一噎。把话生生咽了回来,“没什么。”
吉祥红着眼,骂道,“你以为别人都有多稀罕你!要不是我答应了王爷王妃要看着你,我才不跟着你四处受气!等你寻个正经女人生了儿子,看我还留不留。哼,到时也不用你赶。我抱着你儿子就回老家去。管你要去天边摘月亮呢,我也不管了!”
秦彦忽地道。“若我先有女儿怎么办?就叫如意好不好?”
没想到吉祥瞬间暴怒起来,“滚!如意是我女儿的名字,哪有主子跟奴才抢东西的?”
“好好好,我不跟你抢。顶多我生两个女儿。一个叫阿如,一个叫阿意。”
“您就没点新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