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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找个借口把念福打发了,欧阳大少却只觉得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在他表示收下庄瑾之后,庄瑾犹豫了下,指着桌上那只小熊砚滴问,“可否问一句,这只砚滴底下,可有木子山人四字?”
木子山人?不是李山人?
看着欧阳康这副表情,庄瑾默了默,斟酌着措辞告诉他,“木子山人乃是前朝咸通年间的瓷器大家,也是位名士,因好烧造,他自己弄了个窑,专门做些文房用具。这只小熊砚滴造型生动自然,包浆肥厚,开片自然,一看就不是凡品。如果真有这个落款,必是木子山人的真品无疑。”
顿了顿,他才告诉欧阳康,“家祖一生除了酷爱读书,还酷爱收藏,我家曾有只鱼形砚台。似与这砚滴曾是一对,只不知如今流落何方。”
看看他满眼的怜爱与暴殄天物的心痛,欧阳大少瞪大眼睛再看着桌上这只憨态可掬的小熊,忍了半天才把这货到底值多少钱的话给咽了回去。只是转手就把这只小熊收拾干净严严实实的包好收起。特特锁在箱子里,这才略略安心。
他不是有心瞒着念福,只是也不太敢轻信庄瑾,想等到日后寻个明白人打听了那只砚滴的底细,问明白身价几何,再给念福一个惊喜。
咳咳,对于他们这样的外行人来说,什么木子李子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价钱!不过就算这只小熊确实值很多钱,欧阳康也没打算卖了这货。这可是念福送他的第一件礼物。多少钱他也不会卖的。
欧阳康在屋那头寻了庄瑾来商量装修请客事宜。念福回房。两个新来的小丫头来求她赐名。
念福本觉不必这么麻烦,原来叫什么现在还叫什么不完了?可两个小丫头却含泪跪下了,“我们好不容易才离了官奴所。求姑娘可怜可怜,别嫌弃我们。有什么不会,请姑娘尽管责罚,我们一定会用心学的!”
呃……念福忽地想起这时代民情不同,奴婢到了新主子家,重新命名就相当于重定义身份,表示主人对奴婢的接受和承可,只有那种准备随时转卖或送人的才会允许保有从前的名字。
闹了个误会,念福挺不好意思的,把人叫起来。和气的道,“我不是嫌弃你们,只是我怕起不好,惹人笑话。”
这两个丫头虽然出身不凡,但却是年纪小小就国破家亡了的。在官奴所里受尽打骂,早失了官家小姐的排场和气度,非常老实听话。听了忙道,“姑娘说笑了,大少爷说过,以后您就是我们的主子,哪怕您叫我们阿猫阿狗,我们也是开心的。”
既如此,那念福就给她们赐名了。她不知谁是五品谁是六品官家的小姐,随意那个稍矮些,长得明媚讨喜的道,“那你以后就叫小舞了。”又望着旁边那个高挑俏丽些的,“你就叫小柳,如何?”
二个小丫头终于破涕为笑,清脆甜美的应下,忙不迭的伺候她洗漱歇息。被这样服侍着,念福还真有些不习惯。
再想想自己那个下落不明的老爹,她突然又没有那么讨厌了。如果那个叫沐绍勤的家伙当真傻乎乎的把她们母女带在一起,如今的她是不是也在做着小舞小柳的事?
这样看来,那个爹似乎也做了一件好事。
算了,不想了,睡觉睡觉。
忙了一天,念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把一件很要紧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而有人没忘。
在陆府,有人深夜还没睡,正孜孜不倦的制作着一份和念福一模一样的水晶卷。
陆文氏不放心的走来瞧瞧,“滢儿,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陆滢头也不抬的答,“没事的,娘。我弄完这一份就睡了。”
看女儿忙碌的身影,陆文氏帮不上忙,只好表达下自己的关心,问了句,“你那个内贼查出来没有?”
“没有。”终于大功告成,陆滢直起酸痛的腰,拿筷子拈了一口试过,半晌,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
陆文氏知道,这是女儿对自己的菜表示满意时才有的表情,也松了口气,便想多追问几句,“那找不出内贼,往后再有人偷你的方子怎么办?”
陆滢回过神来,心情放松的道,“我身边用的都是老人了,断不至于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出卖我,或许真是那姐儿自己研制的也不一定。况且,她做这米浆皮所用的工具确实是我想不出来的。”
陆文氏有点紧张了,“那个姐儿真这么有本事?”
陆滢却自信的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她就算有点本事,也是卖弄小巧,还不配做我的对手。娘你就别担心了,快去歇着吧。”
陆文氏满是骄傲的看着女儿,“我家阿滢当然是最好的,不过后儿去赴欧阳家的宴会,你可别忘了。”
“好的,我不会忘的,不过我要先出去办点事,忙完了就来。”
送了母亲回房,陆滢也休息了,心中充满的是必胜的信念。却不知那个对手,早已把她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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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还用问么
三日时光一晃即逝。
念福忙着做生意赚钱,而欧阳康就忙着跟庄瑾,哦不,现在是钟山准备装修及宴会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