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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紧紧牵着男人的手,她知道,这是平国公,这是她爹,也是她的靠山和一切荣华富贵的源头,没人能把他夺走,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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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仁坊,破园。
欧阳康徘徊在窗外已经好一时了,可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进去。旺财那小东西也是不争气,没看他一个劲的在外头招手吗?只知道在里头傻乎乎的望着他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嗷两嗓子,给他个搭话的借口也行啊!
终于,里面穿着一身白色孝服的女孩发话了,“你进来吧。”
虽然没有回头,可她知道他一直都在。小狼崽子的脑袋跟着他晃个不停,再不让他进来,她看着都要眼晕了。
欧阳康抬脚进来,笑得无比亲切,在女孩对面坐下,清咳两声,“是这样的啊,我刚想了个好点子,你不是想着做什么吗?要不就做我家的四色酥吧。那个点心虽然不能当正餐,但做好了拿出去卖也是挺好看的。还不用出去摆摊那么辛苦了,每天安排几个人手。在几大集市提篮兜售就行。你觉得怎样?”
女孩看着他,那表情分明就是不怎么样。
欧阳康有点受打击,他好不容易才想到的说。
念福睨他一眼,却好歹嘟囔着道了句,“算了,你又不会做饭,这些事还是我自己来吧。你放心,我就今天难过一会儿,过会子就好了。”
目光落到桌上的大红婚书上,不觉再次叹了口气。娘等的人。注定回不来了。
欧阳康瞥了一眼,试探着问。“你爹娘的?”
念福嗯了一声,“要看看么?”
那就不客气了,欧阳康探头扫了一眼。婚书嘛,无非那些套话,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看到最后那个让念福看不懂的签名时,他赞叹了声,“你爹的古篆写得真好。”
只是……这怎么象是个错别字?他爹不是叫沐绍勤吗?怎么这里是个沐劭勤?难道这两个字在古篆里是通用的?
可他的疑问没持续多久。就给女孩的叹息勾了去。
“又怎么了?不是说好不难过了吗?”
“我不是难过,只是有点遗憾。”念福把婚书合上,重放进蕙娘给她的小坛子里,瘪了瘪嘴,“他字写这么好,还会作词写曲,只可惜我却什么都没遗传到。”
看她难过,欧阳康心中又涌起那股子男子汉的豪气来,“这有什么呀?你要有心学。我教你!唔,诗词对你来说难了些,不过练字简单呀,只要肯下功夫就行。”
呃……念福能说,她其实只是感慨一下而已吗?让她提笔去练字,这个……好象不是她的范儿吧。
“算了,你功课那么忙,还要去苏先生家学装裱,哪有时间教我?”
“怎么会没有?你等着,我去拿笔墨来。”
“真不用了!”
“别客气!”
看着他热情离开的背影,念福有点无语,她干嘛要多嘴感慨那个话呀,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