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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丽萍早就走了,据说是受了惊吓,也回府医治了。不过他们家倒是留了一个人下来,等着看了木乔的伤情,好回去回禀。
阿果听她走了,更加的火冒三丈,“她惹的事,她自己倒跑得快!说不定就是她故意的,我找她评理去!”
“小姐,不可!就算要讲理,也得跟管事说了,让他们去张罗。”身边跟着的侍卫将她死活拦了下来。
他们家是官,佟家也是官,就算安家不怕他们,但这毕竟是在京城,他们是地头蛇,自己是外来客,安伊果又是个火爆脾气,万一冲上门人动起手来,没教训到别人,反倒自己吃亏可怎么办?
阿果气得直跺脚,骂那佟家小厮,“你去给你家主子说,人死不了,但恐怕是废了半条胳膊了。她要是诚心来认错,就把自己胳膊淋一锅热油再说,否则不要哭哭啼啼的又来说什么对不起,不知道的话!真不知阿乔是怎么得罪你们家了,要这么祸害她,见一面就出一次事。让你们家这辈子都不要来见她,更别来打听了!”
那小厮给骂得灰头土脸,灰溜溜的走了。
“阿乔呢,快带我去看看!”霍梓文得到通知迅速赶到的时候,就见阿果在这里跳着脚发脾气。
是初见瞧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跑回家去通报消息的。她在见那油锅泼过来时,没敢上前拉扯,这报信的事儿可不敢再耽误了。
恰好进门就碰到霍梓文,先跟他一说,霍梓文当即跟着她来了。因怕吓着爹娘,先没把事情告诉他们,打算过来看看情况再说。
在路上,霍梓文让初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源源本本说给他听了一遍,心里,就先有了几分底。
这件事,八成不是意外!
第75章心疼
那大夫正让小徒弟给二人熬了些汤药服下,让她们稍稍减轻些痛楚,霍梓文就冲进来了。
嗳嗳嗳!那大夫年纪颇大,很守礼仪,为了上药,两个女孩儿的胳膊都完全的露出来了。见陌生男子冲进房间,当然要赶,“这女孩儿治病的地方,你跑来做什么?”
“我是她哥!”霍梓文就这一句话,就冲过来看木乔的伤势。
本来木乔都已经忍着眼泪不哭了的,可一瞧见他来,不知怎地,心里只觉委屈之极,那眼泪唰唰地又开始往下掉。
霍梓文掀开包扎的一角,看她胳膊上的伤势的确不轻,又心疼又着急,气得大骂,“你是傻子么?那么多人,怎么偏就你给烫到了?还伤得这样严重,你就不知道躲一躲的?”
木乔已经够难受的,再给他这么一骂,哭得更凶了。
展云飞和阿果在外头听到,都赶进来护着,“你以为她想么?骂她做甚么?”
霍梓文见木乔哭得分外凄惨的小脸,心下一软,到底罢了。看了大夫用的药,他也不说什么,只让她们服了那一剂,好歹也止些疼,便要去另买药材回家。那大夫见这模样,心知也是个懂医术的,那他就不管了。
不过霍梓文急急忙忙要带木乔回家之前,仍不忘让展云飞去找那小贩,再查看一遍案发时的情景,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尤其是那口油锅,你一定要找来看看。”
还有佟家的马车为什么会突然失控,也拜托阿果去佟家问个清楚,“最好现在就去。趁着事情刚起来,他们家肯定还来不及收拾东西,才好查出结果。那马为什么受惊,车轮为什么突然掉一个,都得让懂行的人去看看。你不要担心影响不好,横竖现在是在气头上,纵是有些无礼,他们家也不能怪罪,只注意把握着分寸就好。”
这话甚合阿果心意,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起先是给人拦着。无人响应,现在有了霍梓文的支持,那她就一定要到城阳王府去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事情果然不出霍梓文的所料,表面上看起来似是一场意外,但仔细查看。却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
首先是那口惹祸的油锅,竟然不翼而飞了。
那炸油果的小贩自出事起,就一直陪在医馆里。后来才随展云飞回去找东西。据四邻作证,这个小贩是个老实人,摆摊都快十来年了,从来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展云飞让人调查过后。他的身家清白,家中人口简单。最近也没发横财,如果说是他故意要害木乔,那是没有道理的。
展云飞后来还买了一口一模一样的油锅,在现场做了个试验,同样放在那个炉子上,也注了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撞,油锅都只应该泼在地下,而不是飞起来往木乔脸上泼。
因为当时那锅油是烧得滚烫,有热度的。人们都会本能的避开,就是不小心碰到,出于本能的反应。都会迅速退开,怎么可能反而把这锅撞得飞起来?除非是拿了棍棒等物敲打的。可又怎么这么好飞到木乔面前?
还有城阳王府的马车,跟丢失的油锅一样,那只无故断掉飞出的车轮也莫名遗失在案发现场了。
在阿果一番大闹之后,佟李氏为证清白,只得将那马车和马夫都交出来由她查验。
据马夫说,马儿原本是好好的,是无故受惊,那车轮也是突然断裂,至于为什么,他也实在弄不懂。
但马夫有句话没说错,“小人是吃王府的饭,怎么可能无故陷害家中主人?况且当时小姐摔下去时也极是凶险,若不是有人相救,肯定凶多吉少。难道小人不怕掉脑袋么?”
这么说来,他和佟府都应该排除嫌疑。
但这件事如果当真只是一场意外的话,为什么那两个最大的证据都会消失不见?难道就这么凑巧,都给人当破烂拾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