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梓斐迅速拿袖子捂嘴,把脸憋得通红。
甘婶小心的扫了老爷脸色一眼,伺机把霍梓斐往外一推,假意教训,“还不快到外头去,咳完了再进来?”
霍梓斐顿时捂嘴鼠窜,逃离了气氛凝重的饭厅。木乔哀怨的看着霍梓斐远去的背影,心中羡慕之极。
对面的白衣小道慢条斯理的将筷子和空碗放下,“我吃完了。爹、娘,你们慢用。”
见他起身想走。霍公亮的脸拉得更长,屋子里的温度如跳水般接连降了好几度。
霍老爷正想发作,但霍梓文却说了一句,“爹,今儿是妹妹的生日,好歹等大家吃完饭再说吧。”
霍公亮哽了几哽,到底没吱声了。
霍梓文出了门,霍梓斐这才贴着墙根又摸了回来。少了那道白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就上来了不少。木乔松了口气,再咀嚼着嘴里的面条都觉得有滋味了许多。不怀好意的暗自挑眉。等干爹吃饱了再动家法,嘿嘿,看那小子还怎么装!
霍梓文没装,回房换了身素日在家的打扮,然后双手高举着霍家的家法。自觉的跪在客厅,等候父母的审问了。
木乔眼见甘叔甘婶,包括霍梓斐都没有离开。她也乐得跟在一旁,看老子教训儿子的戏码上演。但手边,却习惯性拿出茶具开始泡茶。
阮玉竹先开了腔,“阿三。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好端端的一个儿子。怎么给人拐去成了道士?虽说霍公亮当着众人的面前是应允了,但这毕竟是件大事,怎么儿子一声不响的就瞒着父母做下了?
霍梓文老实交待,“爹、娘,你们还记得空谷道长么?他是玉衡道长的师兄,是他引荐孩儿识得玉衡道长的。”
这样的缘由连木乔都猜得出来,霍公亮当然不满意,“这样的话你拿着对人说去!就算空谷道长是玉衡道长的师兄,但这么多年没联系了,怎么会突然把你引荐了去?我要知道的是。你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问得好!木乔暗自点头,霍梓文打小就是个行事极有主见的人。她都不相信霍梓文仅仅是为了避一时风头才跑去出的家,霍公亮就更加不能相信了。
“爹。这件事,请恕孩儿不能说。但请您相信,孩儿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霍梓文态度很好,但就是不肯吐露实情。
霍公亮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拿这个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转而看着夫人找同盟,“你看看咱们养的好儿子,现在翅膀硬了,连句实话也不愿意跟咱们讲了!”
阮玉竹紧锁眉头,当然要帮腔,“阿三,娘知道你不是个没分寸的孩子,可你就真的忍心让咱们替你日夜操心?”
“娘,您既信儿子做事有分寸,又何必替儿子白操心?请您和爹爹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情。”
他狡猾的把皮球又踢了回去。木乔撇了撇嘴,心想你在外头招摇撞骗难道不是有辱门楣?不过他行医济世似乎也勉强算得上是做善事了。可人去打听过,他的收费真的很低廉了,木乔有点纠结,不知该不该揭他这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