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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必要么?木乔觉得自己没什么事情,想谢拒他的好意,但华嫂子却道,“是药是难得一见的圣品,姑娘服了,可保百毒不侵的。请别辜负三殿下的一番好意。”
那木乔就更不能要了,但那老太监却跪了下来。“要是小姐不肯收,就是奴才办事不力了。”
木乔真有些头疼,只得将这丸药当着人面服下,那老太监才安心离去。
可人服了药,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身上的热度就已经退了下来,神智清醒,行动也没什么问题。为免家里人担心,木乔带她先回去了。
送给女儿,李大娘忽地惋惜不已,“可惜门主不在。”
李大叔也沉思起来,“可惜不知道那两种东西是什么。连咱们也解不了的媚药,啧啧,真是好东西。”
李大娘蓦地眼睛一亮,“那个老太监肯定知道!不如让索小姐帮着打听打听?”
夫妻俩一挤眼睛,心领神会的笑了。
回到家,木乔并没有把在韦家发生的一切告诉白澄和阿果,那是他们家亲戚,若是知道了,难免觉得没脸。
她也没有告诉干爹干娘,怕他们担心。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未免就开始思索,韦家为何会这般行事?难道说,还是皇后贼心不死,一定要她做韦翰庄的妾室?
可是她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如果说是怕三殿下和木乔怎么样的话,那这种担心是否有点多余?
杨烜除了送些贵重东西跟木乔,实在没什么逾矩之处。就算是他真的看上了木乔,要收为姬妾,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皇后娘娘这位一国之母,如此用尽心机么?
木乔实在猜不透。
人员到齐,白澄又重金请了个大夫随行,带着阿果上路回去了。虽然赶不上过年,但他还有官职在身,不能在外耽搁太久。
木乔亲自下厨做菜,替他们夫妇践了个行,又将他们送到码头,直看着他们离开,才回到索家。毕竟是姓索,她在霍家住了这几天,也该是要回去的时候了。
至于韦家和三殿下那边如何了结,木乔的心很小,还操不到那儿去,她只要保住自己和身边的人平安就好。
接下来便是过年,家家户户都是忙的。
木乔因为行医接生,在京城的名气可比从前更大了些,好些人家有什么宴会游乐之类的都愿意请她去坐坐,尤其是些年轻的小媳妇大姑娘,都想为自己将来生产留条后路。一时之间,木乔的人缘变得出奇的好,人人见她都是笑脸相迎。
当然,也有例外,就象佟丽萍。
“她现在可是什么人也不见,前些天她家公公做寿,我随母亲到他们家去做客,让人请都请不出来。说是身子不爽,不见客。”周菡知道些佟丽萍和木乔交恶之事,大人们要说大人们的八卦,小姐妹们也要说小姐妹们的八卦。
今日是年初二,闺女回门的日子,万家父母虽已经搬离,万氏却可以带着子女来大姐周姨妈家来拜年。
木乔还挺关心这事,“她莫不是有喜了吧?”
“应该不是。”周菡摇了摇头,“若是有喜,说起来时应该有个笑脸,看得出来的。可她婆婆阴着个脸,好似挺不愿意别人提起她似的。就连我说想去看看,都给拦着了。”
她忽地想起一事,“可我走的时候,见着陈大公子了,喝醉了酒,给人扶着回去。一路虽是笑着,听着却更象在哭,让人瞧着好不心酸!听我爹说,陈大公子其实人不错,也算是他们家这一辈的兄弟当中极有才华的一个。只是给那个病给生生拖累了,就算将来给他承袭家业,但文昌伯府的爵位未必能落在他头上,真挺可怜的。”
确实可怜,一个男人身为嫡子,却不能承袭家中官职,那是就算给他再多的钱财,也无法弥补的荣耀。甚至连他的子孙这一支,都会得不到重视,甚至于将来还要看弟弟们的眼色过日子,这样的折辱,哪里是寻常人能受得了的?
“或许,等他们有了孩子,也许陈老公爷会看在孙子的面上,把爵位给长孙呢?”
周菡看了她一眼,“那也得陈老公爷和夫人长命百岁才行。”
否则,孩子的亲爹不能出来管事,一个小孩儿谁肯服气?一个大宅门,就相当于一个小朝廷,家长里短的事情,成天不知道多少,让一个小孩儿来当家,那才是笑话。
城阳王府。
今日也是佟丽萍回娘家拜年的日子,但长嫂王氏不在,她早上先回家了,用过午饭,娘家人就把她早早的赶回来了。
但陈怀瑜已经走了,唯有佟丽萍还独自坐在席上,一杯接一杯的自斟自饮。见她回来,大笑着招呼,“来,嫂子,我敬你!”
王氏见她分明已有几分醉态,眼中还有泪痕,于心不忍,好言相劝,“小姑,你要不……也回去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理我,女儿嫁出去了,就是泼出去的水,生死由我自己去!算了,你不陪我喝,我自己喝!”
见她拼命灌自己酒,王氏过去阻拦,却给佟丽萍强拉着灌了一杯。
王氏呛得直咳嗽,佟丽萍却笑道,“这滋味怎样?我是越喝越觉得好喝,喝醉了,就什么都忘光了,舒服得象躺在云上,别提有多舒服了。”
王氏被她的话触动,不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今日回门,原来还想着跟爹娘道道在府里的委屈,可他们却不停唠叨着家里的各项需求。
比如弟妹大了,嫁妆聘礼都是问题。爹娘也老了,想日子过得舒坦点,想多请几个人来店里帮手。爷爷身子不好,还想吃点补品,林林总总,都得佟家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