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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儿抱着紫宸的身体飞回湖边,紧张的等待着。
等了片刻,湖面的涌动平静了下来,紫宸回魂之后,说:“这天上的夔牛果然比下面东海的夔牛要难缠,我好不容易暂时降服了他,用结印把它封在了湖底。不过这夔牛到底是什么来历,我还得去找青帝问。”
诛儿掏出刚刚捡到的红扇子,说:“你把这个带着吧,既然是这东西开了封印,必然是有关联的。”
紫宸点头接下扇子。
此刻天上乌云尽散,仿佛刚刚的风雨大作只是一场梦。
诛儿看看手表,晚课已经迟了,便匆匆往桃圣谷赶去。
紫宸陪着她回到桃圣谷时,司缘尊者冷着脸坐在书房里,说:“才叮嘱过你,出去玩可以,但是切莫误了修行,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诛儿低着头认错,紫宸急忙说:“尊者息怒,今天这事,原本是我的错。因我刚刚得了流波山的府邸,拉着诛儿帮我打扫,却不想触动了流波山湖底的封印,湖底竟升起一只夔牛!我们两人与那牛缠斗了好一会儿,这才降服了它。
司缘尊者听完,心中一动,问道:“流波山的夔牛?”
紫宸点头,见司缘尊者似是想起些往事,便追问道:“不知尊者可知这夔牛的来历?为何会被封印在我的府邸?”
“流波山说来,跟你问虚宫有些渊源。最早,流波山是你问虚宫星辰长老的府邸,后因星辰长老逝去,才空了下来。早先我曾听说,星辰长老的坐骑便是一头夔牛,他每次骑着夔牛出入四方时,都会引得风雨大作,你们今日降服的夔牛,十有八九就是那一只。只是星辰长老逝去时,我们都当这牛也随着一起去了,便没人寻找,没料到它自己沉睡在湖底,到今日才醒来。”
紫宸听完十分讶异,问虚宫星辰长老他自然是知道的,那是问虚宫的先贤,纳贤广场上还有纪念他的悬剑石雕。
“原朱是这样。”絮宸又拿出扇子来,问:“不知尊者可识得这柄扇子?这也是在湖底发现的。”
司缘尊者接过去看了一下,摇头说:“这个我并不曾见过,你不如去问问你太祖,星辰长老的事情,他最了解了。”
紫宸点头,他既然知道这事跟问虚宫有关,自然不准备去问青帝,只打算一会儿回一赶落虹山,向太祖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司缘尊者以为他们没事了,就对诛儿说:“今天既然事出有因,我就不责问你晚归的罪责了,还不快去秘境中修炼?”
诛儿脚下没有动,而是斟酌着说:“师父,我还有一事相询。听说天界马上要召开投壶大会了,咱们桃圣谷也有一个名额,师兄年岁己超无法参加,不知师父可让我去参加?我成日里在谷中修炼,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水平,师父就让我去跟其他人切磋比试一番,我也好知道我的差距。”
司缘尊者有些惊讶,不过他想了一下,说:“你可要想清楚,参加投壶大会的都是仙界的少俊英才,你去参加大会,若被打疼了,不许回来哭!”
听他这个口风,诛儿便知道他同意了,忙说:“谢谢师父!”
司缘尊者看了看紫宸和诛儿,见他们都在笑,想来是他们约好一起参加的。
“好了,还有什么事吗?”
诛儿给紫宸递了一个眼色,紫宸虐有些羞赧的低头抱拳,说:
“尊者,小仙这里还有一事。诛儿自跟小仙上天以来,幸得尊者青睐,不仅收她为徒,还精心照料,我们十分感激。现我已有了自己的府邸,想接诛儿回家住,愿尊者应允。”
司缘尊者眉头越皱越紧,虽说仙界有弟子在自己家居住的先例,但是在桃圣谷还未有这样的事,他认为徒弟住在师门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如今被紫宸这样一说,他自然十分不高兴。
不过,紫宸方才所说话中有话,从开始强调诛儿是跟随他上天的,那么他是诛儿的主人,自然有义务照顾她,再说到“桉诛儿回家”,若司缘尊者不应,仿佛是不通情理一般。
司缘尊者闷不做声,紫震和诛儿也不敢说话,只互相递着眼色。
最后,司缘尊者因想到之前自己痴狂之症发作时惹出的难堪,又觉得诛儿住回去也许是件好事,终是叹气说:“若诛儿愿意,住回去便住回去吧。只是有一点,若你早晚课再迟到,迟一次罚一次,迟两次,罚双倍,知道没有?”
诛儿哪有不应的理,急忙叩谢师恩。
待事情都回完了,诛儿便高兴的去司缘秘境中修炼,而紫宸则带着红扇子去问虚宫找太祖打听事情。
诛儿晚间下课之后,回到桃之渊收拾东西,准备搬去流没山。
白芷听说她要走,便过来送她。
“听说你要搬出去,本想找你再说话,没想到你已经急着收拾东西了,我还以为你明天才会走。”
诛儿要收拾的东西不多,多数是一些跟测算姻缘有关的书籍。她一面收拾一面说:“那边的房间己经收拾好了,我过去直接住,所以不用等到明天。师兄何必来送我,我以后还不是天天来,一天有一半的时间在这里,见面的时间比以前只多不少,有什么好道别的呀。”
白芷笑着帮她搬书,说:“不住在一块,感觉还是不一样。你这一去跟紫宸住一块.咳咳……想必是更亲近了。”
诛儿见他打趣自己,笑着追打他。
因时间己晚,不好再耽误,诛儿便饶了他,不跟他计较。
白芷不放心诛儿走夜跆,便送她一程,还说要认清门户,日后好做突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