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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问虚宫的女弟子,有些担忧的说:“我们这么些人,全都一气的灌紫宸师弟,这宴席还没开始,他就要醉了!”
旁边一个男弟子说:“青桐师姐,你如今再喊浩然仙君为师弟,可就要罚酒了。他虽比我们采的晚,可如今却已走在我们前头,哪能再如往常喊他师弟,来来来,罚酒罚酒!”
那叫青桐的女子红着脸,佯怒道:“昆吾你这个臭小子,成天的就喜欢捉弄我!纵使紫宸晋封了仙君,可是在门中,他依旧是我师弟,这哪里不对了?”
紫宸见他两人吵闹.说:“青桐师姐勿怒,是吾师兄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他不过是想多喝两杯,你且灌回去就是。”
昆吾果然嬉皮笑脸的说:“哈哈,还是紫宸了解我!这酒可是难得的桃花酿,平日我们不敢去桃圣谷讨酒喝,如今在这里有这仙酿喝,自然是要喝个够的!”
说着,他就仰头自喝了一杯。
诛儿过去给他把酒重新满上,一并细细打量紫宸的三个师兄姐。
她方才听紫宸同他们说话,关系应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请来做客。
那叫青桐的女子,眉清目秀,长相虽是寻常,却觉得可亲。旁边昆吾虽然嬉皮笑脸,却是个好玩的人,看着也很好相处。唯有另外一个青年男子,一直安静的坐着不说话,众人喝酒,他便喝酒,众人说话,他就听着,存在感极弱。
诛儿朝那个男子多看了几眼,那男子察觉出来,抬眼向她看来。清冷的眼光让诛儿微微有些犯憷,诛儿强自笑道:“不要客气,多吃些东西。”
那男子默默的点了点头,依旧不说话。
紫宸听到他们的动静,便侧头小声对诛儿说:“这是我的和熙师兄,他性子静,你不甩管他,他一个人自在就好。”
诛儿点头,又去厨房拿吃的东西来。
等她出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聊起投壶大会的事。
在坐的人,白芷、梵天超龄不参加,青桐、昆吾因问虚宫名额有限没有参加,其余的紫宸、和熙、诛儿、凤麟、翎,这五人都参加了投壶大会。
风麟听说连诛儿也参加了,忙说:“不是吧,你一定是去玩的!”
诛儿不服气,说:“哼,别让我碰到你,不然把你打趴下!”
凤麟自不会把她的话当真,说闹了几句,就听他们说正经事去了。
这次投壶大会的场地设在方诸山,报名的人共有五十人,预赛分成五组,每组十人,两两淘汰赛,每组五人出线。这出线的二十五人再分五徂,每组五人,循环赛,每组出线两人。
最后出线的这十人,再循环赛,决出最后胜出的前五名。
诛儿在旁边听的晕乎,说:“天呐,这来来回回,得打多少场擂台呀!”
凤麟笑道:“看吧,我就知道你是去玩的,白白浪费一个名额,连这点心理准备就没有。
诛儿懒得跟他吵,听梵天跟他解释,因梵天参与主持投壶大会,所以格外清楚。
“预赛二十五场,小组赛每组十场,总共五十场,决赛因是循环赛,总共四十五场,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一百二十场比赛!方诸山有五个比赛场地,上午下午分别一场,每天进行十场,前前后后得半个月呢!对于进入决赛的人来说,预赛只用打一场,小组赛要打四场,决赛要打九场,总共是十四场。输一场扣一分,胜一场记一分,最后按照分数排列名次。
诛儿被那复杂的一堆数字弄晕了头,傻乎乎的问道:“如果打平了呢?”
梵天笑着说:“没有平局,擂台必定是要分胜负的。”
诛儿这时才觉察到了一点点紧张,偏偏风麟还在旁边取笑她说:
“如果你觉得自己实在打不赢,就别打了,提早认输也比被打残打废了要好。”
他这话本来是怕诛儿受伤才说,可是说出来却格外不好听,气的诛儿放狠话说:“我就算是死在擂台上,也不会软骨头一般认输的!”
她这一语惊了四座,紫宸、梵天、白芷的脸色都白了,连翎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和熙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不同。
紫宸心中虽然担忧,但是现在不是劝她的时候,打算等着人散了,私底下再跟她谈谈,眼下,他活络气氛说:“别被她小孩子的话给唬到了,投壶大会上哪就那么容易出事,都是点到即止的。来、来,大家吃东西、喝酒。”
凤麟因在养病期间总跟母亲玩牌,现在倒有些迷上纸牌了,见大家说话说的差不多了,便捣鼓着大家打纸牌。
多数人不会,但是凤麟却说简单,让梵天带了白芷和昆吾凑一摊,他自己拉了紫宸和青桐凑一摊,诛儿则在两桌之间蹿来蹿去,时而教人打牌,时而给他们递东西。
翎跟和熙两人都是不愿意凑热闹的人,—个在水榭旁坐着看湖,另-个站在水边吹风,也不说话,只是那么发着呆。
诛儿怕他们寂寞,便端起水果给他们吃,并对翎说:“上次多亏你教我那么多东西,我安然渡过雷劫了,而且法术也运用的熟练了,谢谢你。”
翎在听到她说渡过雷劫的时候,有些震撼,没想到梵天的话真的说准了,她果然在三个月内渡了雷劫。
不过他脸上依旧淡淡的,说:“在储灵园里,教你是我的职责,不用谢。”
诛儿又问:“你这是第几次参加投壶大会,以前都是什么情况?”
翎说:“我这是第三次参加,第一次在淘汰赛就出局了,第二次在决赛出局,这次我本不打算参加,但是妙音仙子说这是我最后一届参会,我想想也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