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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小洛丽塔啊,你忘了吗?”说到这晓川的嘴角牵动了一下,眼里显现出了宠溺,好像回想起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听他这么说,秦南忙胡乱地在包里翻找纸巾,她不想让晓川看到她流眼泪,但还是晓川将纸巾递到了她眼前。
秦南没有接,眼泪更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晓川叹了口气,欠起上身,隔着桌子替秦南擦眼泪,“别哭,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晓川做了一个鬼脸,秦南破涕为笑。
“你和那家伙很配,我应该早就看出来,只是我不想承认罢了,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啊。”晓川开始切盘子里的牛排,故作漫不经心地说。
“这么说,你原谅我哥了吗?”秦南急切地问。
“他没什么事吧,我下手太重了。”晓川没有抬头,他一直很后悔自己的冲动行为,又拉不下面子询问,所以会觉得问不出口。
“你不怪他就好了,他一直觉得对不起你。”秦南舒了一口气,他们之间的友谊果然没有那么脆弱,她替秦北欣慰。
“他要是对你不好,才是对不起我,对了……”晓川放下手中的刀叉,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便笺簿撕下了一张,管服务生要了一支笔,对照着便笺簿上的一页抄写了几行字,随后递给秦南,“这是我在美国的地址,也许,你会需要,虽然不太可能。”秦北自嘲地笑了一下。
“要走了吗?”秦南记得听他说过总部希望调他过去,现在看来他已经决定了。“嗯,快了,别那副样子,今天这么高兴,干杯……”
“乒”,秦南的眼中再次溢满了晶莹。
第1卷第23节(上)
上帝保佑我不受朋友的袭击,敌人由我自己对付。——安提柯三世晓川的离开给秦家带来了不小的震动,秦本儒夫妇终于明白了他们不止失去了一个儿媳,还有一个女婿,这个打击让秦本儒再次住进了医院。
秦南对此很难过,但是她也做不了什么,好在秦本儒因为治疗及时,再加上袁静淑照顾周到,很快就没了大碍。
但是秦南却不再愿意回到家里去,她认为自己的出现是对老人的刺激,她将这个想法告诉了袁静淑。
袁静淑也没说什么,虽然舍不得,但是现在除了照顾好自己的丈夫,她也不再关注其他的事,同时她也明白孩子大了终归是要向往自由的,于是也只是要求秦南每周要回来家里看看,秦南感激涕零。
秦南将晓川在美国的联系方式转交给秦北的时候,也转述了他的话。
秦北没出声,只是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秦南没有阻止他,而是自己一个人躲到另一个房间。
她知道他的脆弱,知道他需要时间独处,来消化悲伤,其实她又何尝不是。
两个人就是有这种默契,在需要的时候给予彼此独立的空间,这样并不能让两个人疏远,而是拉近距离的方式。
终于,秦北走出房间,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接下来是疯狂的做爱,没有任何前戏,疼痛也是抵消痛苦寻求慰藉的方式,秦南乐意承受,只要能让他稍感好过一点。
终于迎来了秦南的毕业典礼,秦北坐在教师席上,看着秦南代表管理学院上台接受优秀毕业生的奖状。
眼前的她落落大方,虽然学士服穿在她身上略显宽大,但是一举手一投足都显示出她已经长大了,终于长成了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
秦北竟有些恍惚,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影像还清晰可辨。她那时小小的,怯怯的,后来她终于长成了少女,总是定定地看着自己转篮球的样子傻笑,拄着下巴坐在床前安静地听自己弹着吉他。
她从来不会多话,她总是小心翼翼地跟在自己左右,又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于是明白她是依赖他也崇拜他的,但是年少轻狂的他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后面跟着一个小跟班呢,况且他已经做了十几年的独生子,早已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方式。
于是他刻意地冷淡她,疏远她,漠视她,原来自己是以这样的方式在等她长大吗?不久前,他才从袁静淑那里知道,原来他离开秦家的时候,秦南偷偷地哭了三个晚上,想到这不由得鼻子发酸。
这时台上的学生代表们已经一字排开准备照相,他看到了秦南在笑着冲自己挥手,于是也赶紧收回思绪,挥手回应她,台下掌声响起,典礼完成。
“在想什么?”秦南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秦北的面前,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摇了摇,秦北伸手帮她扶正了因为跑动歪在一边的学士帽。
“在想我们的小公主已经长这么大了,大学都毕业了。”
“然后呢?”
“然后,我能不老吗?”秦北佯装叹了一口气。
“切,你才不老,你比我们班很多男生都年轻呢,不信你看。”
秦南边说边左顾右盼,最后好像找到了什么,偷偷指给了秦北看,“那个,就是我们班的,怎么样?”
秦北顺着秦南目光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个子不高看起来很成熟稳重的男生,他也看向了他们这里,发现秦南他们也在看他,忙将目光投往别处,秦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秦南,心中了然,有人喜欢秦南这个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他打赌这个傻丫头一定感觉不到。
第1卷第23节(中)
“对了,晚上有没有空?我们寝室要活动一下。”秦南觉得秦北今天老是走神,但还是先说正事要紧。
“寝室活动家长也可以参加吗?”秦北没忘了他今天是代表秦家全家来参加毕业典礼的,所以很奇怪寝室的活动会需要他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