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宁刚被我瞪了一眼,还没消停两分钟,又身子前倾,说道:“程总,周末也要陪客户啊?是不是你们公司从老总到职员都这么拼命的,绫枫赶方案的时候,常常通宵呢!”
程善雄微笑,“应酬,没办法!”又看看我,说道:“以后不要这么拼命!”
这算是他的关心吗?但我这样努力,也并没有得到他的认可呢。我笑了笑,没说话。
程善雄请我们吃过晚饭,又送我们回家。下车后,他发动车子离开,车刚驶出一两米,方悦宁就双眼冒光地对我道:“绫枫,难怪你看不上我给你介绍的那些男子,有个这么有男性魅力又儒雅稳重的上司作对比,哪个男子还进得了你的眼?”
“你胡说什么呀?我又不是没对你说过,这人典型的魔鬼,你别被他偶尔的小恩惠给蒙住了眼。”我承认这么说我是有些违心的,但是,我得堵住方悦宁的嘴,不然,她那小嘴里还不知道会冒出什么话来。
“我看是你有偏见,魔鬼哪里有这么好心,还请你吃饭送你回家?这么优秀这么会关心人的男人哪里去找?难得他还对这么好!”
“他对我好?他要对我好,那世上可真没有对我不好的人了。”他要对我好,宇宙这个项目他就不会任由我自己去到处碰壁而作壁上观,他要对我好,即使要分流雷勘辉的项目,也不会分给谢方洁,他要对我好,就不会把我的方案批得一无是处还言辞刻薄。方悦宁哪里知道这些内情,以为凭一面就可以判断一个人好坏了吗?
见我一脸不信,方悦宁摇摇头道:“你真是当局者迷,连瞎子也看得出来他对你确实不错!”
知道悦宁说话偶尔有些夸张,做导游的,一个地方七分美,就被夸成了十分,平时说话也难免带几分这习气,我见怪不怪,也不当真,笑道:“好啦,回去吧。我还不知道怎么应付我妈那儿的烂摊子呢,都是你给我找的!”
“别赖我啊,你要老早自己找个人花前月下去,就没这事了。我这个红娘不负责处理纠纷!”她笑嘻嘻地说。
我看了看楼上,窗口还亮着灯,才八点多,妈妈不会这么早睡。想着回去后免不得被妈妈一番追问,要拿我和罗成硬凑成对,我就头大,于是脚下就有点踌躇。
方悦宁看透我的心思,笑道:“怎么?不想上去了?”
“我不知道怎么跟妈说,你知道啦,她和罗成的妈妈以前是很好的朋友,现在有久别重逢,恰好两家的儿女看起来又还挺般配,所以,她们都恨不能直接把我们绑去教堂了。”我有些无奈。
方悦宁哈哈大笑,道:“完全有这个可能,那个罗成这会儿肯定也正接受盘问呢。”
我停下脚步,说道:“我现在不上去了!”
方悦宁抬头看了一眼,很爽快地道:“行,那咱们找个PUB去喝喝酒跳跳舞,放松一下。”
这提议与我不谋而合,于是,我们拦了辆TAXI,去我们常去的那家叫Heartofblue的酒吧。
到的时候也才九点,时间还算早,客人不是很多,台上长发的男歌手正唱着狄易达的《霹雳干戈》,他的声音很有感染力,唱着:“……空房闭关一个闷壳,靠电脑独自寻乐,没法解开心里的束缚,躯体创出一串动作,向脉搏兑现承诺,烦恼已高搁……”
方悦宁拉我,“走,去跳舞!”
舞池里有不少人在跳,我们很快融进去,在音乐声中尽力释放着自己的热情,劲歌热舞,好不热闹。
工作之余,我们需要一种发泄方式,跳舞就是其中一种。当每一个细胞都随音乐而动,每一点血液都随歌声而舞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想,一种极致的快乐从心底升腾而起,烦闷得到释放,心情变得无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