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本来妩媚的笑容略僵了一僵,如果不是因为面前的这位帅哥,我真有可能伸出自己的玉腿,让钟俊海尝尝我二十多年功力不减的扫堂腿。不提这句他会死么?
听完钟俊海对我三言两语的介绍,吴军十分有内涵的朝我点了下头,眼里的好感藏都藏不住。我也是好几年没见着这么优质的帅哥了,不觉心神荡漾,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老仰着脖子看人,不是很礼貌吧。
吴军一见,笑意更深,他似乎思量了一下,随手在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我,“希望以后还能有缘见到秦小姐。”
我慌不迭的接过,目光随意一瞥,也没看清是什么公司,头衔好像是技术总监什么的。心里直犯嘀咕,按着礼尚往来的原则,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回敬一张名片?果然,面前的帅哥接下来道:“如果秦小姐方便的话,我能不能要一张你的名片?”
我连声道:“好,好。”一边抓过包来上下翻腾,很久没给人发过名片了,我甚至对包里是否有名片都没把握。
幸哉,终于在包的一个小夹层里翻出了仅有的两张,我摸出一张,因为常年不用,边角都有点磨损了,但总比没有强,恭谨的递了过去。眼瞅着帅哥十分珍惜的将其放进自己的衣袋里。
“那么,不打搅你们了。”吴军很绅士的退场。
我这才注意到钟俊海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因为那张破不垃圾的名片让他觉得没面子?反正也是丢我的人,跟你又没关系。我偷偷瞟了一眼远去的吴军,心情骤然大好。这一晚真不错,前有钟俊海给我上了堂心理课,接下来就有顺眼的人撞过来。
服务生把啤酒呈了上来,两个硕大的杯子,盛着满满的黄色液体。
我低头啜了一口,立刻皱起了眉头,难怪有人说这是猫尿呢,一点没错。我有点懊悔要了这么大一杯,肯定是喝不光了。
“真难喝!”我断然道。
“酒呢,不是让你品尝美味的,是用来灌醉了人套真话的。”钟俊海悠然的小口饮着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谬论!”我脱口而出,忽然念头一转,遂笑道:“要真是那样,你快快喝,我倒想听听你肚子里装了什么秘密呢。”
“嘿嘿,我酒量好,灌不醉的,倒是你,要小心。”他半真半假的望着我,呵呵浅笑。
我撇了撇嘴,“我有什么秘密啊,有你不也已经知道了么?咦,你凭什么对我的事这么了解啊?说,是不是温静告的密?”我一想到他掌握了我最软弱的一面,心里就没来由的别扭,再怎么说,小时候我们在任何方面比拼都是不相上下的。
“我雇了私家侦探,把你的情况调查了个一清二楚。”
“切,你有病啊!”我自然不相信。
他一脸的淘气,双眸汪着笑却深不见底,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的炫惑人心,我心里蓦地一动,很轻的。不觉皱了下眉,镇定一下,好像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被他迷惑,真是不可思议。
“说真的,你能不能对温静好点儿,老这么分分合合的,我都替你们烦了。”我很正色的说。
钟俊海掉开目光朝吧台处望了一会儿,才又转过来道:“你的意思是,即使我对她没感觉,但是出于责任或道德,还是要跟她在一起对吗?”
我有点呆,“你对她没感觉?你们这么多年了都……”
“事实上,我一直当她是妹妹。”他的神色有些黯然,因为我们都清楚,温静从来没拿他当过哥哥,她是真心实意的爱他,“我曾经尝试过,只是,还是没办法产生所谓的男女之爱。”
我怔了好一会儿才无奈的叹气道:“早知如此,你就不该去招惹她。”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没道理,因为自始至终,都是温静主动在向他靠近。
果然,钟俊海闻言,苦笑一声,“招惹?你这个词用的真是……我连你都不敢招惹,又怎么可能去招惹她?”
然后,我们两个同时愣神,钟俊海猛地低头灌啤酒,我象傻瓜似的看他灌啤酒。
许是喝了几口酒,我脑子里有点转,犹如几千只小蜜蜂围住了头顶嗡嗡乱飞,赶都赶不走,哪里还会思考。
恰在此时,酒吧中央的一张大桌子上有人高声邀请钟俊海过去拼酒。一群衣冠楚楚的人在酒精的催化下终于褪去了文雅的装饰,开始肆意寻欢。此刻,钢琴声早已偃旗息鼓,一个寥寥三人的摇滚乐队正在酒吧正中间的舞台上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灯光也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由明转暗。
唉,原来,所有的酒吧都一样!
钟俊海早已恢复了正常的神态,拿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失神了?”
我拼命眨巴双眼,以确定刚才是不是在做梦,抑或是酒喝多了,耳朵有点失灵,看他一脸的怡然,我估摸着后者的成分比较大。
钟俊海显然是要拉我一起去,还在那里游说:“在人多的地方显得太孤僻,会被人认为矫情,而且你要是一个人在这里坐着,过不多久就会有人来和你套近乎的。”
我终于灵魂归位,赫然道:“我倒是希望有人来搭讪呢!”
虽然这样说,但还是顺从的站了起来,尾随其后去了那个异常热闹的圈子。
他们在玩猜拳游戏,输了的人要罚酒。我们刚过去,就被热心人让道至阵线的最前沿。
一看桌子上摆满的一杯杯啤酒,我直发怵,“我不太会喝酒耶。”
在场的多有怜香惜玉之人,很快,有人拿了个稍小的杯子过来,往我面前一放,朗声道:“秦小姐初次见面,我们不为难,输了的话就喝小杯,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