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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们只按公司的policy(政策)办事,不靠私人关系。”
我气得转身就走,靠,没见过这样拽的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一点不懂人情世故。
可是生气是一点用也没有的,还白白的伤肝伤脾,我定了定神,匆匆忙忙的跑去工厂找老宋帮忙,他们是关键部门,只怕这位仓管还能通融通融。
我在车间狂奔了一路,没看到老宋的身影,估计他在二楼的办公室,于是又往楼上蹿,今天蹬了双职业女鞋,跟又细又高,跑起来颇费劲。早知道要做百米冲刺,我会穿双球鞋来。
上了二楼,走得太急,在过道的转弯处不小心脚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就要向前扑去,心里又羞又急,今天怎么诸事不顺,看来以后连上班都得查查皇历。
幸好横空伸出一只援助之手,及时有力的挽住了我的腰,将我扶稳。
我感激的转过脸去,看到的却是钟俊海。
“想什么呢,走路都这么心不在焉的。”他微蹙着眉道。
我略扭动了身子,巧妙的挣脱他的手,“多谢。”
刚一挪步,钻心的疼就袭了上来,那只脚根本无法自如的走动。我的脸不由自主的扭曲了一下。
“脚崴了?”钟俊海见状问道,同时弯下腰去查看。
我下意识的把脚往后面藏一点,掩饰道:“没事,你先走吧。”
隔着长长的裤管和皮鞋,压根看不出什么。他直起腰来,略一思忖,猛的一把搂起我就朝走廊那头走。
我惊吓到口吃,“喂,你,你要干什么?”
他侧过脸轻蔑的瞟我一眼,“别拿这种遇到匪徒的眼神看我,青天白日的,你以为我能干什么?”
我脸蓦地红了,轻语道:“那你放开我。”
他却并不理我,径直朝前走。幸好是在靠近扶梯的侧廊,来往人很少,我才不至于太窘。
那样近距离的接触,让我有点莫名的紧张,很奇怪的,每次只要他靠得太近,我就会有不自然的感觉。
他应该是不抽烟的罢,身上的味道干净清爽,有点淡淡的香,但绝不象任何香水的味道,许是浴液,很清新。
一直把我挟持到一间无人的会议室,将我小心的扶进了一张椅子里他才松了手。
“我刚才一直在你身后,叫你都不理我。”他说。难怪能这样及时的出手相救。
“遇到点麻烦,想去找老宋帮忙来着。”我轻轻的解释。
他突然在我面前半跪下来,直接要去脱我的鞋,“让我看看。”
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不要!”感觉耳根都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