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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惊诧的住手,对着满屏的数据,脑子一时死机。
“你怎么不说话?不会要拒绝吧。”他有些紧张起来。
“哦。”终于重启,想想也没什么好意外的,汪阿姨那天的态度已经给了我一些暗示。只是对钟瞿,我没有把握,如果去了还是一张冷脸,岂不尴尬。
“转变得好快哦。”我嘟哝了一句。
“嘿嘿,当然是因为我有锦囊妙计。”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得意。
“什么?”我好奇起来。
他却不再往下说,只一味的问我去不去。
我勇敢的回答:“冲你母亲的面子,我也得去。”
他这才笑了,“我也觉得奇怪,我妈好像挺欣赏你呢。”
突然心如明镜,我不觉嫣然。
第一次去钟俊海家,我执意买了礼盒及果篮,虽然他一再说用不着,总觉得空着手去不太礼貌,印象中,他父母也是挺重传统礼仪的。
“有时候发现你还挺古板的。”他斜了我一眼。
我不辩驳,坐在花花绿绿的一堆礼盒里朝他憨笑,看得他竟有些呆。
他们家原来一直住在法院后面的家属楼,最近几年才换了商品房,在市区一处闹中取静的小区。
楼房是多层型,最高才五层,所以没有电梯。我们俩提着大包小包,磕磕绊绊的上了顶楼。
“都什么年代了,还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呢。”他嘀咕着,却是一脸的笑意。
到了门口,也不掏钥匙,直接按门铃。
汪阿姨来开的门,十分热情的把我们迎了进来,她穿了一身家常的衣服,少了几分锐气,完全是主妇的模样。
“啊呀,秀妍太客气了,买这些作什么。”她笑呵呵的说。
钟俊海凑近她一点儿,并不小声的说:“她没带钱,都是我付的帐。”
我的脚差点就要往他屁股上踢过去。
汪阿姨乐不可支,“谁买都一样。”
招呼我们换了鞋,然后让至客厅。
我多少还有些拘谨,在硬木沙发上规矩的坐下,缓缓的打量室内。
越层结构,客厅很大,楼上应该是卧室之类。虽则宽敞,家具摆设却很朴素,唯满眼的窗明几净显示出女主人的能干。
汪阿姨忙着给我们端茶递水,连带钟俊海都成了客人似的。
“妈,你这么客气,我们都不好意思了。”他冲母亲嚷道。
汪阿姨嗔道:“谁让你难得回来一次。”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我略略抬头,就见钟瞿缓缓的踱步下来,面上有些微的笑意,和善的跟我打招呼,“秀妍来了。”
我起身,叫了他一声,“钟伯伯”,自认为态度不卑不亢。